第二百五十五章 你有命爭嗎?(1 / 2)

容溪的腦海裏浮現七公主蠱毒發作時的媚態和叫感,本來早已經沒有了孕吐的她,突然泛起一種惡心感。

她的眼睛裏殺機乍現,語氣冰冷如霜,“達克列,你認為你還有資格囂張嗎?”

達克列臉上的笑意淡去,怒意如潮水般湧起,讓他的臉有些猙獰,“那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本世子在這裏討價還價嗎?”

他說著,手上的匕首再次向著郝連蓓兒的脖子靠了靠,一抹淡淡的紅痕出現在郝連蓓兒白嫩的頸間。

容溪的眸子猛然一縮,郝連蓓兒的頭不得已再次揚了揚,看得出來非常的吃力,達克死卻是以此為樂,哈哈一笑,狠狠的說道:“給本世子準備馬車,再備幾匹上好的馬拴在馬車後麵,裏麵放上吃食和足夠的盤纏,別耍花招!否則的話,本世子弄花她的臉!還不介意為這未發育完整的小丫頭開開葷!”

他的話粗俗難以入耳,郝連蓓兒哪裏聽過這些,臉上不禁一白,眼睛裏的水霧更迷離了幾分,容溪的怒火也騰騰的燃起,她手中輕輕捏起一根草尖,慢慢的撚磨,嬌豔的指尖慢慢染成了淡綠色。

“世子的要求就這麼簡單?”容溪臉上的表情卻是愈發的平靜,眼中是濃濃的譏誚。

達克列並不答話,隻是眯起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她鎮定如斯,眼神飄渺,明明不在眼前,卻讓人覺得高遠。

“沒有想到,世子竟然是如此膽小如鼠之人,本王妃還以為你是什麼真英雄好漢子呢,原來……”容溪的語氣拉長了一些,其中的譏誚更濃,眼角微微揚起,是如刀的輕蔑,輕輕的割著達克的自尊。

“你什麼意思?”達克列咬了咬牙,惡狠狠的說道。

“唉……”容溪故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閑閑的望了望遠處,微風拂過,樹葉在風中輕輕的搖晃,天高雲淡,一群鳥兒歡快的掠過,如此美好……如果沒有這個該死的男人的話。

達克列的目光越來越深,很明顯,他被容溪的話引起的興趣,但是,偏偏眼前的這個女人讓他覺得無法掌控,這種感覺讓他有些焦躁。

“世子以為這裏的風景如何?”容溪的目光依舊望著遠處,問道。

達克列不敢隨著她的目光去望,隻是用眼角瞄了瞄,他挑了挑眉,還沒有等回答,容溪又再次問道:“世子以為這大昭江山的風景如何?以為這天下的風景如何?”

她追問了兩次,一次比一次的聲音高,一次比一次的語氣重,她的長眉挑起如淩厲的刀,眼中的神采有如飛鳳,華彩自生間威嚴並重,微風吹起她寬大的衣袍,獵獵如旗,仿佛身後鼓蕩起千軍萬馬。

達克列突然覺得心中一緊,那種壓力逼迫而來,讓他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兩步,半晌,他幹涸的說道:“你到底是何意?”

“本王妃知道,世子乃是有雄心之人,天下男子,誰人沒有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欲望和野心?否則的話,世子也不會多年來潛伏在大昭國都,精心準備籌謀多年,隻身一人,孤身犯險。”

容溪的聲音軟了一些,似乎帶著淡淡的澀意。

達克列不禁微微怔了一下,想起這許多年來的辛酸,從初到京都時的求告無門,到後來做成了駙馬爺,曾經以為,終於可以觸碰到宏圖大業的邊緣,誰知,卻一夜之間從雲端狠狠的墜落。

“那又如何?”達克列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痛苦,臉上的表情仍是強硬。

但容溪知道,他心中的防線已經開始潰破,她淡淡一笑,隨手摘了一朵黃色的小花兒,那小花花瓣嬌小細嫩,托在她如玉的掌心,竟有幾分嬌豔的美。

“如何?”容溪輕聲一笑,“現在的世子早已經雄心不在,被這幾年京都的安逸生活磨得沒有了性子,如今更是丟盔棄甲,在這荒野之中,靠劫持一個弱小的女子來得取什麼馬車、什麼盤纏,敢問一句,世子這是要去哪裏?回苗疆嗎?”

她說得輕快,如這秋日裏的風,很快的刮過,淡去無痕,在達克列聽來,卻是如驚雷響在耳邊。

他的臉色沉冷如鐵,眸中的光輝如草原上的野火,重新燃燒了起來,“你……能助本世子?”

“那要看世子值得不值得相助,”容溪掠了掠發,“你應該知道的,我家王爺人稱戰神,可不是之前與你合作的那些人可以相提並論的。如果我們達成協議,我家王爺自會助你,自然也會向皇帝求情,想來以我家王爺的麵子和威望,想要幫助你,並非是難事,就算是不能助你留在京都,全身而退,無罪一身輕的回去見老苗王,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好過……現在這個鬼樣子,回去也是連累苗疆,還要被你那些兄弟抨擊得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