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一場讓人意外的死亡。
場景也夠……震撼。
冷亦修長呼了一口氣,幸好……沒有讓容溪來。
郝連蓓兒滿意的吃著小點心,連手指都差點吮進去,“容姐姐,你這裏的點心最好吃了,有什麼獨家秘方嗎?”
容溪笑了笑,搖頭說道:“獨家秘方我不知道,隻是這點心嘛,倒是專人做的,人家靠這個吃飯,有秘方你也別想套走。”
“真是小氣。”郝連蓓兒吞了一口點心說道:“我又不靠這個吃飯。”
容溪看著她鼓著的腮幫子,嘴角還掛著一點點心渣,笑道:“蓓兒,你知道……陳會軒是怎麼死的?”
郝連蓓兒的臉色白了白,腮幫子停止了鼓動,眼睛直著僵了一會兒說道:“呃……容姐姐,我不知道啊。”
容溪笑得意味深長,拉長了聲調道:“噢……原來你也不知道啊。”
郝連蓓兒看著她的笑意,感覺有些發毛,急忙喝了一杯茶,抹了抹嘴說道:“容姐姐,其實呢……其實呢……”
“嗯?”容溪看著她,這下,連目光都有些意味深長了。
郝連蓓兒吞了一口唾沫,像是下定了決心說道:“啊啊啊!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嘛,”她垂下頭,手指輕輕的戳著椅子扶手,“也許……可能……這荒郊野外的,他被什麼猛獸咬了,也說不定?”
說出這話,她明顯鬆了一口氣,又瞪圓了眼睛,氣呼呼的說道:“誰叫他那麼混帳!居然敢想著欺負你!”
容溪心中一暖,眼前這個女孩子,晶瑩剔透的像一塊水晶,自己在心裏也真心把她當成一個孩子,她難得沒有皇家的那些驕橫之氣,爽朗、明快、簡單、愛恨分明,而她真心的為自己好,像妹妹一樣為自己好。
容溪伸出手,輕輕的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臉上的笑意溫婉,“蓓兒,我知道了。”
她說的“我知道了”,其實有更深的意思,但是郝連蓓兒卻並不深究,隻以為是表麵的意思,臉上頓時一窘,脖子往後縮了縮,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道:“容姐姐,你知道了?是不是我七哥告訴你的?我跟你說噢,你不要怪她,這事是我要這麼幹的,他是攔著來的,可是,你也知道啦,他是攔不住我的。”
容溪聽她不斷的說下去,知道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剛想張嘴解釋,郝連蓓兒卻急急的說道:“七哥說過的,可以用這個東西自保,但是不能隨便拿來害人,可是,我知道了那個家夥居然對你心懷不軌,哼……哼!氣死我了,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不可!”
容溪的目光隨著郝連蓓兒的手指望向她脖子上的金鈴,“這東西?”
“是啊,”郝連蓓兒又神神秘秘的說道:“一般人不知道噢,其實這東西是個寶貝呢,可是避百毒,裏麵的東西一滴就可以很厲害的,放入水中使可以招引蟲獸的,我可是第一次用的。”
容溪想起郝連蓓兒吃下去的那些從雲珊處帶回來的野果子,當時便覺得有些微微的酸氣,後來便連接悄悄接了李老爺子過來,對於草藥植物一類的東西,他更清楚,果然,一辯認之下,這東西本身無毒,隻是不能和一種叫心蓉花的東西相遇,否則會讓人迷失心智。
容溪瞬間了然,所以,在吃胡嬤嬤端來的湯時,第一次沒有吃,因為她知道,胡嬤嬤一定受了人的指示,知道自己一定會試,不會輕易的吃下去,所以在第一碗中並沒有下毒,隻有在第二碗的時候,才下了心蓉花的花粉。
隻是,在第二碗的時候,孝兒已經把藥粉放下了碗中,早已經解了毒性,何況,容溪也沒有吃那些果子。
為了萬無一失,在點心中,胡嬤嬤同樣做了手腳,容溪當時還攔下了郝連蓓兒,擔心她兩者相遇會迷失心智,原來,這丫頭身上還有如此厲害的東西。
容溪看著郝連蓓兒,囑咐道:“蓓兒,你這個東西很重要,對你的幫助會很大,所以,你要記住,不要輕易再對別人提起,讓人以為隻是一件裝飾品罷了,懂了沒有?”
郝連蓓兒看著容溪真誠的目光,眼睛一熱,嘟了嘴說道:“容姐姐,我懂的,七哥也是這樣囑咐我的,除了你之外,我沒有對任何人說過的。”
“那便好,”容溪點了點頭,“這件事也不要再提,謝謝你幫我出氣,隻是這件事情太過重大,而且,你的身份又特殊,搞不好會被有心之人牽扯到兩國之間去,所以,你要閉緊嘴巴,對任何人也不能提起,就隻當真的是一場意外,陳會軒死去猛獸之口,要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