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麵上引起兩幫派的廝殺,讓他們削減實力,不再像往常一樣讓朝廷忌憚,引發幫派內部的爭鬥,這些隻是捎帶著的目的,最重要的目的,是讓葉龍幫這些事實的發生,徹底擾亂那位神秘人物的計劃。
這幾招連環打,一舉數雕,背後的神性人,才是容溪和冷亦修想要命中的核心。
“你覺得……會是誰?”容溪目光清亮的望著冷亦修,她直覺冷亦修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目前還不能肯定,”冷亦修頓了頓,“記得葉衝銳曾經說過,那個神秘人物的拇指上有一個白色的印記,我隻是想到一個線索,隻是……僅憑這個,未免太武斷了些。”
“說來聽聽。”容溪撥了撥額頭的一縷黑發,“會不會冷亦維?”
冷亦修一笑,“他的手指上的確會有這樣的印記,那是因為常年戴扳指所致,他平時很少戴別的飾品,除了那枚代表身份的齊王玉佩和手指上的扳指。”
“所以,你懷疑他,但是沒有其它的證據?”容溪問道。
“不錯,”冷亦修點了點頭,“這件事情的確很奇怪,我們暫且定為是他,可是,他這樣做是為什麼?做事總要圖些什麼吧,何況是這種大事,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容溪聞言點了點頭,“不錯,何況,把事情交由江湖人辦理,雖然說避免了被人猜到身份的危險,但是如果一旦被人察覺,帶來的麻煩可能會更大,這有點得不償失了。”
冷亦修把一塊桃酥遞給她,順手抹了她嘴邊的一塊殘渣,“不錯,我也是做此想。”
“可是,你別忘了,這個神秘人在大比之前就下了這個任務,而且,還給了葉衝銳一些要刺殺的人物畫像,如果是普通人,別說普通人,就是一般的小官兒,都沒有這樣的能力吧?”
冷亦修的眸光一銳,“你說得對,看來這件事情,不能太過樂觀才是,冷亦維……我的好八弟……真的會是你嗎?”
聽著馬車外的動靜小了很多,隱約間有濃烈的血腥味兒傳來,再呆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冷亦修便下令驅動馬車。
馬車緩緩向著王府走去,容溪的腦海中突然一閃,她立即道:“走,去大開賭坊。”
“是。”馬車調轉了方向,向著大開賭坊而去。
大開賭坊熱鬧非凡,人聲像能夠把屋頂掀翻,裏麵燈火通明,各種味道夾雜在一起,衝入人的鼻孔,大碗茶騰騰的熱氣裏,是一張張麵色通紅,眼光爍爍的臉。
“啊哈!怎麼樣?爺猜得怎麼樣?還是我大昭威武!”
“依我看呐,那明宵國的郡主也不錯!”
“休要長他人的誌氣,滅自己的威風!”
“我是就事論事!”
“哼!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我大昭不如明宵嗎?”
“就實力論事!你不要屈解我的意思!”
“休要當賣國賊!”
“你胡說八道!我隻不過……”
爭論聲還要繼續,門口的簾子一挑,一股新鮮的空氣從外麵撲了進來,帶著微涼的夜風,眾人都打了一個激淩,深吸了兩口氣。
隨著清新的空氣出現在眾人麵前的兩個人,則讓眾人呆了呆,四周靜了靜,這突然出現的詭異,讓人的呼吸都跟著一緊。
門前的兩個人穿著同樣的月白色長袍,其中一個身材挺拔,頎長筆直,外麵罩著深黑色的披風,衣袂隨風擺動,披風用銀色的線滾了邊,如卷起的滄海怒潮,卷起層層的波浪。
他的臉上戴了麵具,銀色的麵具在燈光下冷光一閃,都不及那雙黑眸的光亮更攝人心,露出的精致下巴如玉石,微微揚起,那種姿態,像是天生的上位者,傲然躍上。
他的身旁的那位身材矮了一些,身上的袍子也略寬大了一些,隻是……這種裝束反倒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像是有某種光輝,如滄海上的明珠,淡而溫潤,隻是那雙眸子明明含笑,輕輕一掠之間,卻又威嚴自生。
這人的臉上也戴了半張麵具,隻不同的是上麵畫著花臉,不但沒有違和感,反而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財坊老板的眼前一亮,他猛然想起之前的那位神秘客,莫非……這次又有好生意上門了?
他急忙揮了揮手,對眾人說道:“大家繼續!大家繼續!”
他的話喚回了眾人的心神,財坊中又熱鬧了起來。
財坊老板則快步上前,接過夥計手裏的托盤,笑眯眯的來到兩個人的身邊,“二位,用點什麼?可需要先淨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