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正在院中與英王妃說著話,門外突然有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英王妃一愣,詫異的調轉了目光去看。
容溪則是依舊悠哉的喝著牛乳,頭也不抬的說道:“不用看了,我知道是誰來了。”
“噢?”英王妃好奇的說道:“是誰這麼大的……”
她嘴裏的話還沒有說完,院門被推開,一個彩色的影子伴著清脆的鈴鐺響便衝了進來,她一路跑到容溪的身邊,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容姐姐,你去哪裏啦?我來找了你好幾次呢,你都沒有在。”
英王妃一看那彩色的影子也明白是誰了,眼前這個豔麗出眾,像一塊明亮的寶石一樣吸引著他人目光的人,不是郝連小公主是誰?
她一笑說道:“郝連小公主想必是等三嫂等得急了,得了,我這也就回了,不再打擾你們啦。”
“咦,英王妃,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噢。”郝連蓓兒眨巴著眼睛說道。
“是,是,是,”英王妃站起身來,“我知道,郝連小公主,三嫂,我先告辭了。”
容溪微笑著點了點頭,轉頭讓孝兒送她出了院子。
郝連蓓兒轉身坐在椅子上,伸手指拿了一塊杏仁酥,甜甜蜜蜜的吃了一口,滿足的長舒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容姐姐,你到底去哪兒了?去好玩的地方也不說叫我。”
“我可不是去玩了,”容溪想著剛才的驚險,卻沒有想著告訴她的打算,倒不是怕她走漏消息之類的,而是這畢竟是大昭皇族內部的事情,讓她知道的太多,反而對她不好,郝連蓓兒天生率真活潑,如果告訴她太多的秘密,讓她有了太多的負擔,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是有正事兒做,等到去玩的時候,怎麼會少了你呢?”容溪把點心小碟往她的麵前推了推。
郝連蓓兒眉開眼笑,眼睛彎彎如月牙,“嗯……那就這麼說定了噢,我發現啊,這山莊中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呢。”
“你發現什麼啦?”容溪漫不經心的問道,一手為她倒了一杯牛乳茶,她想著這山莊有許多的機關,比如那溫泉池水中的機關就不少,否則今日也不可能那麼輕易的就蒙混住了眾人的眼睛,來了一場偷梁換柱。
隻是,這些機關可大可小,萬一有些是傷人的,被郝連蓓兒觸及了可怎麼辦?雖然英王說已經把那些重要的傷人的關閉上,但……萬一呢?
“我今天尋你不著,便自己隨便逛了逛,在東側有一片楓林,現在葉子都變成了金黃色,那裏不但有好多的鳥兒,還有一座小木屋呢。”
“東側?”容溪聽著郝連蓓兒的話,眼睛不禁一亮。
“對啊,好大的一片楓林,那小木屋就在楓林之中,美得簡直……簡直……”郝連蓓兒思索了一下,“啊,對了,就像是你曾經說過的油畫,對,油畫!”
容溪不禁笑了起來,她是無意中和郝連蓓兒提起過“油畫”,不成想這丫頭竟然真的用心記上了,郝連蓓兒不受宮規約束,經常外出遊玩,見過的風光山色定然不少,能夠被她如此稱讚的,想必一定不會錯的。
她點了點頭說道:“既然被你說得這麼美,不如……明天一起去看看?”
“好啊,”郝連蓓兒一聽有得玩,立即興奮了起來,“那說好啦,明天吃罷了早膳,我就來找你一起去啊。”
“也好,”容溪點了點頭,“不過,你現在要回去睡一個好覺,這樣的話,明天才能有精神。”
“好。”郝連蓓兒幹脆利索的答應了,她喝完杯子裏的牛乳茶,站起身來轉身走了。
容溪的目光落在東側,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隻有那點點如鑽的繁星在夜幕中閃爍,絲絲雲朵如棉如絮,輕柔的飄來蕩去。
她的目光在這夜空之下,一閃一閃,如映了這滿天的星光。
“在想什麼?”冷亦修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一件溫暖的鬥篷披在容溪的肩膀上。
她回頭笑了笑,月光下的容顏清雅如玉,笑意溫婉,“你舍得出來啦?”
聽著她淡淡帶著調侃的話,冷亦修也不禁一笑,隨即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這大比果然是麻煩,中間還要間隔這麼長的時間,等到下一次的時候,一定要把規矩改上一改,來了直接比,比完趕緊讓他們統統回去,省得在這裏鬧心。”
容溪看著他微微皺眉的樣子,聽著這酸溜溜的話語,拉了他的手,眉梢一挑說道:“咦……怎麼聽起來殿下的語氣中有些許的醋味兒?不是應該由妾身來吃醋嗎?怎麼倒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