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容溪第一次認真的看郝連蓓兒的這個項圈,她以前一直以為是赤金的,現在一看,又覺得好像不是,隻是顏色有些像,這樣認真的看起來,似乎比赤金更亮一些,上麵雕刻著精致的花紋,像是某種圖騰,而下麵的小鈴鐺做得更是精致,像是一朵倒著的百合花,每個花瓣都細致入微。
項圈躺在郝連蓓兒的手掌中,她的手掌雪白細長,比容溪的還要小上許多,肌膚像是透明,微微露出細小的血管,映著那項圈的顏色越發閃亮耀眼。
“容姐姐,這可是我第一次摘下來噢,”郝連蓓兒忽閃著眼睛說道。
容溪微微一詫,隨即略帶歉意的笑了笑,“蓓兒,多謝你。”
“哎喲,幹什麼啦,”郝連蓓兒看著容溪那晶亮而真誠的眼神,微微昂了昂頭,逼回眼角剛才要閃落的晶瑩光芒,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話,但是此時此刻,看著容溪的眼神,就是觸動了她心底最溫暖最柔軟的那一根弦,“這又沒有什麼要緊的。”
郝連蓓兒抽了抽鼻子,掩飾了過去,她看著那件衣服道:“容姐姐,你想要怎麼試?隻試試它有沒有毒嗎?”
容溪沉吟了片刻,一個計劃的雛形在她的腦海中迅速生成,她搖了搖頭說道:“不,我不但要試出它有毒沒有毒,還有更多的要求。”
“比如呢?”郝連蓓兒的目光一亮,似乎比她手中的項圈還要亮。
“比如,我想讓她保持著毒性,但是穿在身上又不會對我造成什麼傷害,”容溪一字一句說道。
聽起來像是很矛盾,但是容溪知道,郝連蓓兒的這個東西很是神奇,她所說的話,絕對不會是空談。
果然,郝連蓓兒狡黠的一笑,眼底光芒一閃而過,“可以,沒有問題,不過,容姐姐,你要答應過一個條件噢。”
“什麼?”容溪側首看著她問道。
“你要答應我,這個熱鬧得有我一份,”郝連蓓兒頓了頓,似乎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妥,想了想又繼續說道:“好吧,我也能想得到,送給你這件衣服的人,一定非富即貴,肯定不是個一般的人物,恐怕那種情況下,我這種身份也不太適合參與的太多,這樣吧,讓我看看熱鬧就行,這總可以吧?”
看著郝連蓓兒期盼的眼神,容溪不禁暗笑,果然是有這種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也好,反正也沒有什麼害處。
於是,她最終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就答應你。”
郝連蓓兒眼睛一亮,臉上的驚喜如花朵綻放,“真的?太好了,口說無憑,”她伸出另一隻手,翹起小手指說道:“拉鉤。”
容溪有些哭笑不得,但也不得不按照她所說的去做,伸出手指與她勾了勾。
郝連蓓兒這才滿意的說道:“我這個項圈裏有世界上最厲害的蠱,什麼毒物都不怕的,這個我早就跟你分享過了噢,所以呢,要試有沒有毒,隻要從這小鈴鐺裏滴出一滴來,放在衣服上,如果沒有的話就沒有任何的變化,如果有的話就會發生變化的。”
“化學反應?”容溪思索著郝連蓓兒的話,不禁脫口而出。
“嗯?”郝連蓓兒被她說得一愣,“什麼叫……化學反應?”
“啊,沒什麼,我隨便說的,你繼續。”容溪擺了擺手,示意她繼續說。
郝連蓓兒一臉疑惑的繼續說道:“如果有毒的話,你又不想讓它的毒性消失,而且還要對穿衣服的人無害,也簡單,隻要把解藥放在身上的其它部分,就可以了。”
“就這麼簡單?”容溪問道。
“就是這麼簡單,”郝連蓓兒點了點頭,“說起來簡單,但是前提是得有這個東西在才行,如果沒有它在手,那其它的也便是空談了。”
這倒是實話,容溪點了點頭表示讚同,郝連蓓兒這個東西的確很是神奇,最起碼她用來現代社會的科學理論解釋不了。
“現在開始嗎?”郝連蓓兒看著容溪。
“好,現在開始。”容溪點頭,她想了想,把衣服的一個內角露了出來,她不知道郝連蓓兒的東西究竟會這件衣服起反應到什麼程度,萬一穿不出去了那可是麻煩了。
郝連蓓兒會意,她把項圈遞上前,讓小鈴鐺對準了衣服的那個內角,然後慢慢的伸出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