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恬心拿著針等著某人慢吞吞地脫褲子,卻感覺到極其不自在。
偏那男人卻象是故意似的,還問她,“你要打哪邊?”
“隨便。”恬心沒好氣地說,隻希望趕緊把這針打完,免得一直這麼尷尬。
“你對病人怎麼能用這種態度?”即墨軒顯然對她的態度極不滿意,蹙著眉頭沉聲問道,“剛才在醫院麵試的時候那股親和勁怎麼沒了?你是看人下菜碟的嗎?”
恬心感覺自己冤枉死了,這男人分明就是沒事故意找茬,可她卻敢怒不敢言,生怕眼看到手的工作又要弄丟了。
隻得可憐兮兮地為自己辯解,“我哪有啊?本來就是隨便你自己要打哪邊都行的嘛,哪有讓護士來決定的。”
即墨軒終於沒有再說話,鬆了皮帶坐在一張紅木椅子上,拉下半邊褲子。
恬心蹲下,拿了藥棉消了下毒,便將針頭紮了進去。
沒想到她的針剛剛紮進去,頭頂就傳來即墨軒不悅的聲音,“你確定你真的會打針嗎?”
恬心一驚,慌得手上又是一抖,好在藥水不多,隻幾秒鍾就推完了。
等她拔出針頭抬頭一看,發現某人一雙漆黑的眸子正直直盯著她看,眉頭緊蹙,眸光幽深,那樣子相當的嚇人。
恬心被看得越發緊張起來,慌忙對他說了聲,“好了。”然後轉身就想跑。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抬腿,一隻手就被即墨軒緊緊抓住,並把她拉向自己,“你把我紮疼了,難道不應該給我點補嚐?”
恬心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打針當然會有點疼的,如果所有病人都象你這樣,還有誰敢幫你打針啊?”
即墨軒稍一用力,恬心瞬間跌坐在某人的腿上,他擰著眉頭看著懷裏的女孩,“之前薑洪濤幫我打都不會疼,就你打會疼,你到底是不會打針呢?還是故意想紮疼我?”
一聽這話,恬心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這兩樣她都不能承認,否則那份高薪的工作肯定沒戲了。
看著那麼高大威猛的一個男人居然連打針這點痛都要斤斤計較,分明就是在故意找茬。
可是她卻敢怒而不敢言,她隻能繼續可怕巴巴地解釋,“我真的會打針,也沒有故意紮疼你。”
可是,即墨卻根本不聽她的解釋,“不管怎麼說,你弄疼我是事實,得給我補償才行。”
恬心簡直要瘋了,“這怎麼補償啊?總不能我也紮我一針吧?”她又沒病,不需要打針。
即墨軒將她的臉轉過來,眸光沉沉地凝視著女孩那一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半晌眼底突然劃過幾許暖昧的光茫,“你剛才紮了我一針,禮尚往來,現在該輪到我了!”
起初恬心還沒弄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以為他真的要拿針來紮自己呢。
正想抗議,卻發現即墨軒直接將她抱起來扔到床上,他那高大的身軀立即象一座山一般壓了下來。
恬心此時才才反應過來他想做什麼,慌得她用雙手抵住男人結實的胸膛,可憐兮兮地求饒道,“不要啊即墨先生,我身上還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