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敢遲到,就必須準備好付出相應的代價。”即墨軒根本不理會她的哀求,沒有通融的餘地。
恬心沒想到這男人居然會因為她遲到而用這種方式懲罰她,他哪象個正常人啊?
簡直就是個魔鬼,她真的很想狠狠踹他兩腳才能解心頭之恨。
可是表麵上她又不敢表現出來,還得低聲下氣地跟人家解釋,“即墨先生,我真不是故意遲到的,剛才我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還不到兩個小時呢,可是你的車已經走了,我隻能去坐公交車,所以遲到了。”
此時她的雙手真的又酸又疼,幾乎抓不住了,她真的很想直接放掉雙手,跳下來。
可是她今天穿著高跟鞋,還是有鞋帶的,想踢都踢不掉。
如果這麼穿著鞋子跳下來,就算腳不斷也會扭傷。
如果自己受傷了,誰來照顧母親?
因此她隻能用盡全身力氣緊緊握住那根樹枝不放手。
“你以為我時間多到每次都可以在你的樓下等你兩個小時嗎?”即墨黑俊臉一沉,原本澄澈的眸光也跟著暗淡了下來,“即便你坐公交車也隻要四十五分鍾,再給你三十分鍾等車和走路的時間,充其量也隻要一個小時零十五分鍾,還有半個多小時你做什麼去了?”
恬心一愣,沒想到這男人居然連她做公交車需要用多少時間都知道啊?
知道瞞不住了,她隻得老實坦白,“我在等車的時候遇到個朋友,我們很久沒見了,所以跟他聊了幾句。”
即墨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仿佛已經失去了最後一絲耐心,“告訴我你那朋友是誰,否則你就這麼掛在這樹上,除非你能做完一百零七下才能下來。”
恬心快要瘋了,感覺這男人簡直就是個沒有人性的法西斯,哪有這麼罰人的呀?
可是她真的快要撐不住了,隻得有氣無力地哀求道,“求你先讓我下來,我會告訴你的。”
然而某人還是一點通融的餘地都沒有,站在一旁雙手環胸,冷聲道,“不行,先說了才能下來。”
一雙烏黑的眸子就那麼直直地盯著她,有如兩潭深不見底的秋水,令人望而生畏。
恬心感覺此時自己的雙手已經不屬於她了,這男人居然還要這麼逼她,實在是太過分了。
她知道瞞不住了,隻得把剛才遇到顧傾辰一事合盤托出,“剛才我在公交車站等車的時候,突然看到一輛豪車過來停下叫我上車,我以為是你讓人開車來接我了,沒注意看就上了車,上去之後才發現那人是顧傾辰。”
一聽到她上了顧傾辰的車,即墨軒的臉色瞬間黑成了鍋底,聲音也冷得可怕,“是你有心要上他的車呢?還是真的沒有看清?”
他覺得這個女人並沒有說實話,兩道劍眉瞬間又擰了起來。
恬心一聽又慌了,趕忙解釋道,“我真沒有看清,當時公交車站還有兩個看似別有用心的男人正向我靠近,我一害怕就直接上車了。”
此時,她感覺自己的雙手已經再也沒有力氣握住那根樹枝了,終於無力地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