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到酒店門口下車的時候,分明看到顧傾辰的車從後麵快速離去,同時恬心也從前門出來了。
明明是他親眼所見,這女人居然還敢狡辯。
恬心沒想到自己這幾天做的事他居然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她還是不服氣,畢竟自己雖然確實上過顧傾辰的車,也確實在壽宴上見過他,可那都是意外,並不是她的主觀故意。
恬心當即理直氣壯地反駁道:“你血口噴人,上他的車是他強行拉我上去的,去壽宴我們隻是巧遇。”
這女人犯了錯不承認,居然還敢說他血口噴人?
即墨軒此時已經氣得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將她的手機用力往地上一摔,緊接著便伸出手用力捏住恬心那尖俏的下巴,狠厲地說,“恬心我警告你,不管你是故意的還是巧合,以後最好不要再讓我聽到這種事,我即墨絕對無法容忍我的女人在我身邊的時候,心裏想的卻是別的男人。”
說完猛地放開緊捏著女孩下巴的手,轉身大步回到辦公室。
恬心抬手摸著自己被捏得生疼的下巴,心頭有種說不出來的絕望。
低頭去撿起地上的手機,卻發現屏幕已經被摔裂了。
她無力地坐在一旁的休閑椅上,看著周圍如筍般林立的高樓大廈,心中湧起一股說不出來的孤獨。
她突然發覺自己現在就是一隻被即墨軒關在玻璃瓶裏的蒼蠅,眼前雖然一片光明,卻根本看不到一絲希望。
不知道坐了多久,一直到腿都坐麻了恬心才起身準備回到裏麵。
畢竟她不能一輩子坐在這裏自怨自艾,母親的生命還捏在坐在裏麵的某個魔鬼的手裏呢。
可她剛要推門進去,透過玻璃門突然看到即墨軒的辦公桌旁站著一個黑衣女孩,而那女孩好象就是前兩天在參加奶奶幫宴的時候跟即墨軒在一起的那個叫沈佳凝的。
此時即墨佳正坐在椅子上噴雲吐霧,白色的煙霧籠罩住了他那俊美的麵容,根本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而沈佳凝正俯身附在那男人耳邊說了句什麼,遠遠都能看見她一臉嫵媚的笑容。
她似乎想伸手去搭即墨軒的肩,可是那男人卻突然站了起來,回頭朝露台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恬心見狀,慌忙轉回身來想避開他的目光。
看樣子他們是準備出去,恬心隻想等他們走了之後再進去,隻希望那男人已經忘了她這個人的存在。
可是就在這時,身後卻傳來即墨軒不耐煩的聲音,“吃飯時間到了,你還磨蹭什麼?”
恬心隻得再次回過頭去,對一臉不悅的某人說,“我不餓。”氣都被他氣飽了,怎麼還會有食欲?
她現在就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