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聽了她的話之後,即墨軒卻一直盯著她的眼睛看。
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看清她是不是在撒謊。
恬心明顯感覺到這男人的目光森冷,眸底幽深得象兩潭深不見底的寒潭,隨時都有可能將她整個人吸進潭底。
她被看得得莫名地心慌起來,生怕自己經不住他這無聲的威逼,會突然主動把心中的一切都告訴他。
可是她又不能不讓他看,隻得一不作二不休,突然一把摟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了上去。
她覺得隻有這樣,才能避開他那可怕的目光,否則真擔心他會看穿自己心中的秘密。
在恬心唇瓣觸上即墨軒的那一瞬間,他整個人都僵在那裏。
這可是這個女人跟他在一起這麼多天以來,頭一回主動吻他。
這讓即墨軒內心的某個角落似乎又莫名地動了一下。
其實自從主動吻上他之後恬心就後悔了,因為在這方麵她真的沒有多少經驗。
第二天,當恬心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外麵陽光明媚,而身邊的男人已經不在了。
恬心懶懶地翻了個身,拿了床頭櫃上已經被砸壞了屏幕了的手機看了一眼,不由地嚇了一跳。
她分明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已經十點半了。
恬心慌得從床上跳了起來,三兩下穿好衣服衝出來,發現即墨軒正淡定地坐在辦公桌後麵認真工作。
她這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跟他就睡在公司裏。
慌得她忙問,“即墨先生,我是不是遲到了?”
即墨軒並沒有抬頭看她,一邊繼續用他那修長如玉的手指快速敲打著電腦鍵盤,回複國外客戶的郵件,一邊淡然問道:“你說呢?”
一聽他那語氣,恬心暗暗叫慘,看來自己真的睡過頭了。
她心虛地問,“你不會扣我的工資吧?”
“嗯。”即墨軒依舊一臉的淡燃神色,似乎並沒有因為她起得遲了而顯得不高興。
恬心一臉疑惑地看著某人那張英俊迷人的側臉,他越是這麼淡定,她就越是想不明白。
為什麼她睡到十點半了,他居然沒有一句責備的話,跟他平時火爆的風格判若兩人。
她甚至覺得一定是自己那隻手機被砸壞了,顯示的時間也是錯誤的。
現在肯定還沒有到上班時間,否則上回她為了回去照顧母親遲到他還要扣她的錢,今天怎麼會如此輕易就饒過她?
可是,正當她要轉身的時候,卻聽身後又傳來即墨軒那低沉得有如大提琴般的聲音,“隻要你以後都能象昨天晚上那樣,今後隨便你睡到什麼時候都行。”
“什麼樣?”恬心有點懵,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昨天晚上到底怎麼樣了。
“這麼快就不記得了?”即墨軒伸手一把將她拉了回去,恬心不由自主地撞進他的懷裏,某人垂眸凝視著她那對清亮如水的大眼睛,“看來我們有必要重新來溫習一次,讓你加深點記憶。”
一邊說,一邊就將她抱了起來進入臥室,把她扔到床上,然後俯身凝視著她那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
恬心明顯感覺到某人眼底已經隱隱燃起了一股熊熊炙熱火焰,仿佛隨時可能爆發出來,將她徹底吞噬。
“不不不,不用了,我已經記起來了。”恬心終於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為了避開某人那可怕的目光,主動吻上他的情形。
當時隻是為了解一時的囧態,很快就被他給奪過了主動權。
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昨晚她的體驗也是前所未有的。
這些天來,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恬心感覺自己都象在完成一項不得不完成的任務。
一直到昨天晚上,她才終於體會到原來有些事其實隻是心態的問題,如果心裏是抗拒的,那麼無論多麼美好的事也感受不到快樂。
看來,當年那件事以及八年的分別對自己的影響真不小,她已經從當年對他的肆無忌憚變成害怕和抗拒了。
隻是不知道這種改變僅僅是自己單方麵的呢,還是他也已經變了。
想到當年對自己寵愛有加的軒哥哥現在已經變得令自己害怕了,恬心不由地又悲從中來。
最初發現她緊張而又害羞的樣子即墨軒的心情卻莫名地好。
可是隨後看到她原本清亮的眼神突然又暗淡了下去,某人又變得莫名地有些麻煩起來。
不過看在她昨晚難得表現得還不錯的的份上,最終還是把心中的那一縷不快強行壓了下去。
“不想就快起來,我下午還有一個采訪,不能等記者都來了,我的女人還躺在床上,讓我怎麼能夠集中精力接受采訪?”即墨軒低頭狠狠地在她那迷人的鎖骨上啄了一口,才又道:“以前那些荒淫無度的皇帝,都因為後宮中有像你這樣能勾男人魂的女人,才無心理朝政的。”
恬心隻覺得這男人現在說話越來奇怪,她什麼時候勾男人的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