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床上在睡夢中的恬心似乎被這煙霧給嗆到了,立即開始咳嗽了起來。
即墨軒嫌棄地看了她一眼,不過還是將手中隻抽了一半的煙掐滅在一旁的水晶煙灰缸裏。
他靠在床頭,垂眸看著床上熟睡的女孩,兩道劍眉不由地又微微地蹙了蹙。
他下意識地伸出他那修長如玉的手指撫上恬心那光潔如緞的額頭,再慢慢描摹著她那張凝白如脂的嬌嫩的小臉蛋。
也不知道為什麼,即墨軒總覺得跟這丫頭似曾相識。
上回他也問過她以前是不是認識自己,可是這女人卻斷然否認了。
這讓他相當的懊惱,他多麼希望她就是自己夢中一直不肯轉過身來的那個女孩啊。
可為什麼她偏偏就不是呢?
即墨軒整個人瞬間變得焦躁起來,突然“砰”地一拳砸在旁邊的床頭櫃上。
床上睡得正香的恬心被突如其來的巨大的聲響給驚得醒了過來。
睜眼一看,發現即墨軒坐在床頭,蹙著眉頭冷眼審視著她,就象不認識她似的。
“你幹嘛?”恬心一臉驚悸地看著他,感覺這男人眼底有種她讀不懂的東西,讓她不安。
一看到女孩眼裏的懼意,即墨軒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失態了。
他輕咳一聲,正了正身子,才象不經意地問,“恬心,我們以前真的不認識嗎?”
一聽她這話,恬心一顆心不由地緊張地怦怦直跳。
這話他上回好象已經問過一次了,為什麼還要問?
難道他真的記起什麼來了?
恬心慌忙道:“不認識。”打死也不能承認自己認識他。
一聽她這話,即墨軒臉上的溫度當即降到了零下,“睡覺。”說完煩躁地脫掉了身上的睡袍。
躺下這後,又賭氣般一把將恬心重重地摟進自己的懷裏。
恬心的受傷的膝蓋碰到他的身上,疼得她呲牙裂嘴,情不自禁地叫出聲來,“啊。”
即墨軒垂眸冷冷看了她一眼,沉聲問道:“怎麼了?平時不論我怎麼努力你都不出聲,現在隻是抱一下就叫得這麼銷魂?”
恬心瞬間羞得小臉通紅,沒好氣地衝他叫道:“你碰到我的膝蓋了。”
即墨軒這才想起她的膝蓋有傷,隻得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開她。
身邊明明睡著一個香噴噴的女人睡卻不能吃,現在連抱一下都不行,某人心情越發鬱悶起來。
抓過女孩那隻唯一沒有受傷的柔若無骨的小手狠狠放在自己的手心恣意蹂躪了半天,男人突然又開口了,“即然你醒了,那我們該來算算今天的賬了。”
“算什麼賬?”出席了一個酒會,聽了那麼多閑話,遇到那麼多事,剛才在路上受了一場驚嚇,恬心此時已經是身心具疲。
剛才雖然被吵醒了,不過隻一會兒又開始昏昏欲睡,恬心隻是下意識地應他,其實已經基本處於淺睡狀態了。
“你今天違規了,你說算什麼賬?”看到她昏昏欲睡,心不在焉的樣子,即墨軒就更氣不打一處來。
合著這丫頭根本就沒把他的話放在心裏,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違規犯錯誤?
剛才那個叫恬然的女人不是已經當麵揭穿她跟顧傾辰在那包廂裏幽會了嗎?
這女人居然還在這跟他裝傻,即墨軒的聲音又冷了幾分,“你說呢?你自己今天到底做過什麼,還要我再提醒你嗎?”
一聽他這話,恬心一下子徹底驚醒了過來。
她當然知道這男人指的一定是她跟顧傾辰見麵的事,可自己見他並不是為了幽會,因此她根本不怕。
她不能背這個黑鍋,否則他又找到讓她的債務成幾何倍數增長的借口了。
因此恬心義正詞嚴地說,“我今晚雖然確實跟顧傾辰見過麵,但事情並不象你想的那樣,所以你沒有權力罰我。”
可是即墨軒卻霸道地說,“別跟我在這狡辯,我不管你們見麵是為了什麼事,反正你就是不能再見他。”
恬心氣結,這男人好過份,居然提出如此無理的要求。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跟他來硬的,隻能跟他巧妙周旋,因此話鋒一轉,“行,我以後可以不跟他見麵,可即然是你主動提到了顧傾辰,我對你也有一個要求。”
即墨軒一聽,頓時愣住了,這女人居然敢跟他提要求,她知不知道誰才是債主啊?
哪有債務人跟債權人提要求的?
她可是這個世界上頭一個敢跟他即墨軒提要求的女人。
簡直反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