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心原本隻覺得身一涼,還感覺不錯,不再象剛才那樣熱得難受。
可是她同時又感覺到有個男人象一坐大山似的朝著自己壓下來,再次本能地叫了起來,“混蛋,離我遠點。”
然而,被她折騰了這麼久,即墨軒此時胸中的滿腔怒氣已經一發而不可收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欺身壓下去,猛地封住她的櫻唇,將她就地正法,再也不給她繼續折騰的機會。
恬心隻覺得有個男人不要臉地在欺負自己,她看不清對方的臉,隻覺得即熟悉又陌生,她的心中卻升起到一股莫名的絕望。
她無論如何不能把自己的隨便交給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因此她下意識地拚命地掙紮,希望能逃過這一劫。
一邊掙紮,一邊還叫喚,“不要啊,軒哥哥救我!”她的身子是要留給那個愛她如命,寵她入骨的軒哥哥的,而不是眼前這個強勢而又霸道的臭流氓。
然而,她越是這麼叫,即墨軒就越生氣,換來的隻能是越發瘋狂的懲罰。
即墨軒此時兩隻黑眸已經變得腥紅,就象一頭憤怒的狼,想把眼前的獵物直接給一口吞進自己的腹中。
最令他生氣的還是,這女人居然又開口叫那個名字有個軒的男人了,那該死的軒哥哥到底是誰?
他真想直接把那個男人從這女人的心底掏出來撕成八瓣,再拿去喂狗。
他忍無可忍地咐到恬心的耳邊大聲怒道,“閉嘴,以後不許再叫軒哥哥!”
然而,此時身下的女人根本不在正常狀態,不象平時那樣隻要他一聲令下,她就乖乖聽話不敢作聲。
相反,卻哭得更大聲了,“軒哥哥,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即墨軒一聽,這女人居然還敢這麼說。
正想發脾氣,可是突然發覺那脾氣怎麼也發不出來了。
相反,他的嘴居然不聽使喚似的,突然柔聲道,“乖,軒哥哥就在這裏,有我在沒有人敢欺負你了。”此時他隻想做她心中唯一的軒哥哥。
別說,他這話還真挺管用的。
聽了他的話之後,恬心居然真的停止了哭泣,含著淚含糊不清地問,“你真的是我的軒哥哥?”
“嗯。”即墨軒點了點頭,表情篤定。
雖然不知道她口中的軒哥哥到底是哪個該死的家夥,但是從今以後就是他了。
反正他名字裏也有一個軒字,做她的軒哥哥也算是名正言順。
恬心怔怔地看了她半晌,突然揮手用力打了過來,一邊打還一邊罵,“軒哥哥,你壞蛋,為什麼躲起來不回肯見我。”說完又摟住他的脖子子嗚嗚地哭了起來。
“以後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再也不離開你。”即墨軒感覺自己莫名地就柔腸百轉,對她狠不下心來。
他不知道這女人心中那個該死的男人到底為什麼要躲著她,更不知道她跟那男人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但是他此時已經下決心,一定要把那個男人徹底變成過去式,這個女人心中隻能有他即墨軒一個人。
至於她心底的那個男人,無論他躲在哪個犄角旮旯,他遲早都會把他給挖出來,讓他徹底從她的生命中消失,再也不要占據這個女人的心。
這一夜恬心不停地哭鬧,而即墨軒也是一會而暴躁得想掐死她,一會兒又想把滿腔的柔情全都傾倒給她。
總覺得無所適從,無論怎麼做都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他容不得她心中有別的男人,他必須是她的唯一,他甚至有種想永遠擁有她的衝動。
可是想到自己夢中那個一直都不願意轉過身來的倩影,他又猶豫了。
他真的很想找到那個她,至少也得弄明白自己跟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萬一夢中的那個才是自己今生要找的女人呢?
如果自己現在就移情別戀了,到時候會不會傷夢裏那個女人的心?
可是,如果自己真的找到那個夢中的女孩,眼前的這個該怎麼辦?
他發覺自己已經開始迷戀上身下這個女人了,不光是她的身體,還有她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種種矯情的小女兒態,都讓他深深為之著迷。
即墨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變得如此憂柔寡斷,果然紅顏都是禍水嗎?
自從沾上這個女人之後,他就覺得自己很多原則都失守了。
他分明是一個眼裏容不得砂子,也是不輕易妥協的人,可是在這女人麵前卻屢屢降低自己的底線。
總覺得自己無形中已經被這女人控製了,這種無法自控的感覺讓即墨軒讓不爽,每到這種時候他真的很想弄死這個始作俑者。
隻是每每這種念頭起來的時候,心中便有另一個聲音在提醒自己不可以,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