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男人被頭疼病折磨成今天這個樣子,甚至不久的將來會痛苦死去。
如果那個山民說的偏方真的能治好他的病,別說隻是生一個孩子,即便讓她付出生命,她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的。
“謝謝你恬小姐。”聽到她終於答應了,李環山簡直高興壞了,“我就知道你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女孩,不會坐視隊長病痛不管的。”
其實恬心很想對李環山說,要說謝的應該是她,畢竟即墨軒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親人。
隻有他們幾個象親人一樣關心著他,守護他。
而自己卻在八年前狠心離開他,害得他這麼多年來一直不能釋懷。
不過最終她說出口的卻是,“李管家不必客氣,這是我欠他的。”
李環山微微一愣,“恬小姐這話怎麼說?”
恬心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慌忙掩飾道,“我的意思是說,我母親的藥是他免費提供的,所以我欠他一份情。”
李環山這才笑道,“我們老大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如此慷慨過,恬小姐確實是獨一份的。”
恬心隻是笑笑,沒有再說話。
此時她已經無心吃飯了,讓李環山把即墨軒要打的針拿來給自己,她這就上去幫即墨軒打針。
來到樓上的臥室裏,看到即墨軒依舊睡得很沉的樣子,心底再次湧起一股莫名的疼惜。
恬心輕輕掀開他身上的薄被,又輕輕解開他腰間的皮帶,準備把他的褲子脫一半,方便進行肌肉注射。
然而,還沒等她把他的皮帶解開,恬心的手卻突然被一隻有力的大手一把握住。
這著實把她給嚇了一下,瞬間失聲叫了起來,“啊!”
“你偷偷脫我的褲子要做什麼?”即墨軒緩緩睜開眼睛,懶懶看向一臉驚悸的女孩,“想趁我睡著了強奸我嗎?”
恬心惱羞成怒,“呸,你不要血口噴人!”剛才明明是他強奸了她好嗎,這家夥居然反咬一口,還要不要臉啊!
一聽她這話,即墨軒當即沉下臉來,順手一拉,恬心整個人就撲倒在她的懷裏。
他凝視著女孩那如黑珍珠般通透明亮的瞳眸,沉聲問,“你已經離開我二十九天了,居然還不想要我,你到底想要什麼?”
恬心氣得直瞪他,“快放手啊,你都讓我走了就不要回來了,還管我想要什麼?”
“我讓你別回來,你就真不回來了?”即墨軒顯然對她的回答很不滿意,“不回來還敢去勾搭顧傾辰,膽子肥了是不是?”
“我哪有勾搭顧傾辰了?不過是在他出國之前跟他一起吃了餐飯而已。”恬心感覺這男人跟存十年的老醋壇子有一拚了,每次隻要她跟哪個男人有任何接觸他就要泛酸,而且說話還難聽,“你又是怎麼知道我跟顧傾辰有聯係的?”
當時雖然有兩個狗仔隊一直跟著她,可是也沒有看到網上有八卦新聞暴出來呀。
“隻要我想知道的,自然有我自己獲取信息的途徑。”某人一臉的傲氣,“所以你最好不讓做不該做的事,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
自己並沒有做什麼虧心事,她倒並不擔心會死得多難看。
不過恬心還是覺得這事太過蹊蹺,她突然想到剛才老錢說即墨軒暗地裏有派保鏢保護她的話。
難道每天守在藥店外麵那兩個男人不是狗仔隊,而是他派去保護自己的保鏢?
恬心當即問道,“我們店外麵那兩個人是你派去的?”
即墨軒沒有承認,但是也沒有否認。
恬心當然知道自己的推測肯定是正確的了。
可是她怎麼覺得他派去的不是保鏢而是間諜呢?
否則他怎麼會知道自己跟顧傾辰吃飯的事?
或者今天自己到機場送顧傾辰也是那兩個家夥通的風報的信。
恬心是真沒想到,自己這一個月以來,表麵上雖然離開了他,可是實際上一言一行還是在他的掌控之下。
想想也覺得自己實在太天真了,以為這家夥真的會放過她。
其實他不過是在玩欲擒故縱的遊戲,自己還是在他的掌控之下,隻是她不知道罷了。
“你為什麼要把電話轉到語音信箱?”恬心實在不明白這家夥即然還是不肯放過她,為什麼要玩這種無聊的把戲。
即墨軒凝視看著她,一臉的淡然,“我隻想看看,你心底到底有沒有那麼一丁點在乎我。”
他知道這個女人這些天之所以那麼聽話,完全是因為她必須從他那裏拿到她母親所需的特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