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在回去,萬一再出點什麼差池,自己一個人可怎麼應付?
然而,蘇秀芬卻是鐵定了非出院不可,“你不去辦我自己去。”說著居然真要起床。
實在沒著了,恬心隻得妥協,“好好好,我去辦,您躺著等我辦完出院手續在來接您。”
蘇秀芬聽後,這才安心躺下。
恬心辦完出院手續,剛上樓,卻發現母親的病床旁站著兩個人,居然是自己的父親恬懷禮和繼母王月香。
剛才就是因為王月香在自己母親麵前胡說八道才害得她暈倒的,沒想到他們還敢到這來。
恬心正要開口趕他們走,卻聽母親蘇秀芬說,“當初我跟你離婚的時候可是淨身出戶,所有財產都被你轉移走了,你們還來要什麼?”
不料,王月香卻冷笑道,“那是你自己紅杏出牆罪有應得,可是當初你還帶走一樣最重要的東西,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我勸你最好交出來,否則你會後悔的。”
恬心一聽就來氣了,自從母親離婚之後,她們什麼都沒有,她們母女兩一直都過著清苦的生活,怎麼可能帶走什麼重要的東西。
如今母親都在病床上躺著了,他們居然還來討要什麼重東西,這純粹是想把她們母女兩往死裏逼啊。
她忍無可忍,衝過去衝那女人怒道,“王月香,你不要欺人太甚,當初所有財產都留給你們了還想怎麼樣?你們最好馬上離開,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一看到她出現,王月香卻回頭對恬懷禮冷笑道,“你都看見了?你的寶貝女兒自己做了丟人的事居然還敢這麼對你這個當父親的,她眼裏還有沒有尊長?”
被她這麼一扇風點火,恬懷禮果然衝恬心瞪眼道,“臭丫頭,你做了有辱恬家門風的事我都沒有找你算賬,居然還敢用這種語氣跟我們說話,看我不抽死你。”
一邊說一邊就伸手要打恬心。
蘇秀芬眼疾手快,立即將女兒拉到自己的身邊,厲聲喝道,“恬懷禮,你要是敢動我女兒一根手指頭,別怪我不客氣,大不了鬧個魚死網破。”
沒想到,一聽她這話,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恬懷禮居然一下子就慫了。
語氣也變軟了,“我這不是擔心她學壞嗎?年紀輕輕的不學好,為什麼要被人包養?”
“這事跟你不相幹,我這裏也沒有你們要的東西。”蘇秀芬語氣從未有過的堅定,“你們最好趕緊離開,否則我真會報警的。”
沒想到恬懷禮居然再一次軟了,“你這又何必呢,你留著那東西也翻不了盤,不如交出來給我,我們還可以商量。”
王月香見自己的男人一再的示弱,心有不甘,當即高聲叫道,“蘇秀芬你別得意,即使你不肯交出那東西我們也一樣能得到我們想要的。”說完拉著恬懷裏走了。
恬心完全聽不到自己母親跟他們之間的對話,因此好奇地問,“媽,他們來到底找你要什麼?”
蘇秀芬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們回家吧。”表情比任何時候都要平靜。
恬心隱隱感覺母親象是有什麼事瞞著自己,不過她不肯說,自己也沒辦法。
隻得扶著她下樓,打了輛出租車回到了春滿園小區。
剛一上樓,蘇秀芬就把女兒叫到自己的臥室,打開一個箱子,從箱底拿出一個小匣子打開,再從裏麵拿出一個小錦袋,最後人那鐵袋時掏出一枚看上去晶瑩剔透的鑰匙。
“心兒,過來。”蘇秀芬抬起頭來,把一臉茫然的女兒叫到跟前,“這是媽媽當年結婚的時候你外婆給我的嫁妝,現在就留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保存,將來會有用處的。”
說完,把那把玉鑰匙掛在恬心的脖子上。
恬心還真沒想到母親居然還藏著這麼一樣寶貝,她笑問,“這東西還有什麼用處?真能開鎖嗎?”
蘇秀芬一臉鄭重地點頭道,“現在還不知道,不過到了關鍵的時候,它也許可以為你打開一扇對你來說很重要的門,隻是這事暫時隻能你自己一個人知道,不許告訴任何人,連顧傾辰都不能說。”
一聽母親這話,把恬心給緊張得,“這麼重要的東西還是您自己保管吧,我怕弄丟了。”
“傻丫頭,媽不可能一輩子替你保管,這東西早就該交給你了,媽也是因為你一個女孩子所以多替你保管了幾年,你要是男孩子的話早在你十八歲的時候就交給你了。”頓了一頓之後,芬秀芬才又道,“以後遇事的時候一定要沉著冷靜,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但也不必草木皆兵,媽幫不了你了,今後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