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庭廣眾之下坐在他的身上,恬心自然不肯就範,“我坐旁邊一把椅子就行了。”
可是即墨軒卻強行將她按在自己的膝蓋上,“椅子太硬,我怕硌著你,乖乖坐在這。”
恬心還是掙紮了兩下,卻沒能掙脫,看到男人麵色不霽,便不敢再動,生怕他突然又爆發。
顧傾辰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臉色越來越難看,“即墨軒,你這麼強迫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有意思嗎?”
即墨軒並不看顧傾辰,卻垂眸年喜新厭舊懷裏的女人,問,“你覺得我是在強迫人嗎?”那聲音極為溫柔。
恬心抬眸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聲音雖然溫柔,可是眼底分明有一股小火苗在隱隱然燒。
自從他恢複記憶之後,雖然這個男人並沒有為八年前她狠心提出分手而難為她,對她甚至比以前還更好了。
可是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感覺他的眼底隱藏著某些她讀不懂的東西,因此她其實比以前更怕他,生怕他哪天就突然爆發出來,跟她老賬新賬一起算。
此時聽到他問自己,恬心自然不敢說自己是被迫的,忙答道,“沒有。”事實也確實是沒有。
可是顧傾辰卻從她眼中讀到了幾許不安,因此更確定自己的判斷,“恬心,以前他以你母親的病來要挾你,現在你母親已經去世了,為什麼還要怕他?”
恬心慌忙道,“我沒有怕他,我是真的自願的,請你不要再說了,謝謝你在我母親病重的時候趕回來幫我了她的心願,我知道我欠你一份情,希望以後有機會還你。”
聽到她對自己如此客氣,顧傾辰的表情越來越痛苦,“我為你做的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我不會象某些人一樣強迫你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而且我對你的心永遠也都不可能改變,隨時等你回到我的懷裏。”說完轉身傲然離去。
他要的真不是她對自己的感激,他希望她能感受到他對她的那份情。
可惜現在她似乎並沒有感受到他那顆炙熱的心是如何為她跳動,這讓他很絕望。
“原來你就是搶走我兒子女人的那個臭小子?”林婉茹原本一直默默坐在一旁沒有說話的,此時也終於忍無可忍地開口了,“別太自以為是了,我先把話放在這,恬心這輩子注定是我林婉茹的兒媳婦,你怎麼耍無賴都沒用。”
林婉茹這些年來一直覺得自己還算是一個有教養,不隨便說粗話的優雅的人。
可是一見到眼前這個狂妄的家夥,她就氣得忍不住暴粗話,就象一個母親教訓不聽話的兒子那樣,恨不得揍他一頓才能解恨。
她覺得自己肯定是被這野蠻的家夥給氣壞了,否則怎麼會突然就無法自控了。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否則怎麼會這小子一出現,她就開口罵人。
即墨軒倒真沒想到這位看起來即美麗又優雅的太太居然會是顧傾辰的母親,更沒想到她居然開口就罵自己臭小子。
“這位太太,你兒子已經走了。”即墨軒本不想跟一個女人計較,可是既然她說到了恬心的歸屬問題,那他就得表明自己的嚴正立場了,“你是想做你兒子的代言人嗎?那就請轉告他,八年前那顆子彈還在我的心髒旁邊沒有取出來,為的就是讓自己牢記他搶走我女人的仇恨,有本事讓他再給我一槍,否則我會讓他加倍償還的。”
說完直接抱起恬心起身離開了餐廳。
林婉茹聽得整個人呆在那裏,她並不知道八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隻知道當時兒子喜歡一個女孩一直追不到手,說是她身邊一直守著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野小子。
當時她還鼓勵兒子不用擔心,一個野小子肯定爭不過他一個世家公子。
後來兒子終於告訴他那個野小子被他趕跑了,他可以名正言順地追求那個女孩。
她哪想得到自己兒子把那野小子趕走用的居然是槍?
這一驚非同小哥,林婉茹立即起身去追自己的兒子。
出去一看,發現顧傾辰還在外麵車上等她。
林婉茹一上車就直接發當地問,“兒子,你當初是用什麼方法趕走剛才那個臭小子的?”
顧傾辰沒料到母親突然會問這個問題,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什麼?”
林婉茹以為他在裝傻呢,再次爆粗口,“臭小子,剛才那個叫即墨軒的小子說你當年留在他心髒邊上的那顆子彈到現在還沒有取出來,這是真的嗎?”她都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什麼一直就控製不住自己地罵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