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是再不知趣繼續去攪合,到時候真得吃不了兜著走。
歐陽潤清突然不跟自己聊天了,恬心還真有些不習慣,畢竟那家夥的三寸不爛之舌總是能把一些極為普通的事說得妙趣橫生,令人忍俊不禁。
不過人家不跟自己聊天了,她倒不好意思主動去找他。
畢竟她也知道,坐在身後辦倒室裏那個家夥雖然看上去威武強勢,心眼卻堪比針尖。
隻要看到她跟哪個男人多說幾句話,他就會不爽。
好在薑洪濤倒是對她一如即往地恭敬而又疏遠,隻是那楊睿帆每次來的時候看她的眼神都顯得極為古怪,讓她心裏發毛。
如果以前他看自己不順眼是因為擔心即墨軒想起她當初跟他分手不高興的話,那麼現在即墨軒已經恢複所有的記憶了,他為什麼還是一樣一副的陰陽怪氣的表情呢?
恬心百思不得其解,便也懶得去多想。
畢竟有即墨軒護著自己,即便楊睿帆真有什麼壞心眼,想來也不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動什麼心思。
不過同樣奇怪的是,一向對她不聞不問,自己甚至避之唯恐不及的的父親恬懷禮這段時間卻一反常態地對不斷給她發各種關心的短信,對她噓寒問暖的。
恬心並不知道當初父親和繼母曾經被即墨軒押著到自己母親靈堂前認錯一事,因此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她並不想搭理他,畢竟這些年來對於那個父親她已經徹底看透。
從來不指望他會真正關心自己,隻要他不從容繼母和姐姐恬然來找她的麻煩她已經非常感激了。
然而那天下午,恬心正上班的時候恬懷裏居然直接打電話給她。
恬心本想不接的,不過父親難得這麼執著地跟自已即發短信又打電話的,她還真想知道他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因此最終她還是接了起來,“爸,找我有什麼事?”
電話那頭傳來恬懷禮難得慈愛的聲音,“恬心,你媽現在不在了,爸爸跟你王阿姨商量了一下,想讓你回家來跟我們一起住,這樣我們也好盡一點當父母的責任。”
一聽父親這話,恬心還真是愣住了,以前他們可是千方百計想撇清跟她的關係,連她上學的學費都不願意付擋的,生怕她回去搶他們的財產似的。
現在居然主動來找她讓她回去跟他們一起住,她差點就以為今天的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呢。
不過她隨即一口回絕了父親,“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我現在有地方住。”
當初母親有病即要醫藥費又要生活費,再加上她自己上學的學費,那個時候她才是最需要父親支持的。
在她最需要的時候他躲得遠遠的,如今母親走了,她一個吃飽全家不餓,更沒有必要再回到那個本就不屬於她的所謂的家。
然而,恬懷禮卻少有地以一副長者的口氣,語氣心長地對她說,“我知道你現在跟即墨軒住在一起,可是爸爸覺得你們現在還沒有結婚,而網上又傳出還有一個女人為即墨軒懷了孩子,你這麼不明不白地跟他在一起太委敢屈了,爸爸會心疼的。”
恬心還真是想象不出那個在她不滿周歲就把她跟母親趕出家門,霸占了全部財產的男人到底會怎麼心疼自己。
這些年來,隻要繼母和姐姐不來給自己下絆子她已經很感激了,從來不敢奢求父親心疼自己。
此時聽到恬懷禮這一番話,恬心真以為他是不是什麼鬼魂附了身,否則怎麼會象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她不明白父親的真實用心,也不想明白,因此一口回絕了他,“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我不會回去的。”
雖然這些天網上關於即墨軒的八卦新聞確實一直沒有間斷過。
從即墨軒陪另一個女人去醫院看婦產科開始,一直到她母親去世,那個男人全程親自操辦喪事。
人們對即墨軒心裏到底更愛那一個的話題也一直津津樂道,而且還有人以為另一個女人就是即墨軒一直在尋找的夢中情人。
甚至有人說,看即墨軒這情形是魚和熊掌都想要,哪一個都不想放棄了。
恬心當然明白另一個女人不可能是即墨軒的夢中情人,可她真的很想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何許人。
雖然即墨軒告訴她那不過是他一個戰友的妹妹,然而這都是他的一麵之詞,誰知道實際上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