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潤清在一旁兒看了他半晌,才猶猶豫豫地問,“老大,你餓不餓,要不我們出去吃點宵夜吧?”
讓他吃飯是現在天狼集團的頭等大事,每次他和楊睿帆幾個人見到老板的時候都會試著讓他去吃東西,可惜沒有一個人成功。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即墨軒又將手中的煙放到唇邊猛吸了一口,噴出的白煙遮去了一些他眼裏那懾人的戾氣,口氣依舊顯得相當不耐煩,“我沒空聽你東提西扯的。”
歐陽潤清還真沒想到自己都沒有開口他居然就知道自己有話跟他說呢,因此隻得實話實說,省得又找他虐,“梁筱薇說想跟你見個麵,有些事情要跟你當麵求證。”
“求證什麼?”即墨軒漫不經心地瞥他一眼,又抽了一口煙。
隻聽歐陽潤清道,“她答應恬心找到你沒有出軌的證據。”
然而,即墨軒一聽,卻火冒三丈,當即發氣脾氣來,“我讓你找她的目的是勸恬心做手術,誰給她權力找什麼證據了?”
他即墨軒的清白居然需要一個丫頭片子來證明,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歐陽潤清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又觸到這家夥的逆鱗了,可是話都說出品了,他又不能不繼續。
隻得小心翼翼地解釋道,“就是因為恬心不肯做手術,梁筱薇才說隻能找到證明你是無罪的證據,她才肯改變主意,否則她說要自己出去賺夠了手術費之後才肯做,難道你想眼睜睜地看著她帶著病去賺手術費?”
然而,一聽他這話即墨軒的火氣就更堪了,哪裏還有耐心他的解釋,當即吼道,“你女人是幹什麼吃的?這麼久了居然還沒有說服她做手術?”
“首先,我再次聲明梁筱薇不是我的女人。”歐陽潤清顯然也被激怒了,好脾氣的他再也控製不住,終於也發起彪來,“其次,她已經很盡力在勸說恬心了,是你的女人不願意用你的錢接受手術,罪魁禍首是你自己,怎麼反倒怪到別人頭上去了?”
這番話說完之後,連歐陽潤清都被自己此時的勇氣給震驚了。
要知道,即墨軒發脾氣的時候是無論如何也不容許別人反駁的,越是反駁會被罵得越慘,甚至要被重罰。
最關鍵的還是,自己冒這麼大的風險挑戰即墨軒底線居然為了一個母老虎,實在是太不理智了,不知道自己這位魔鬼老板到底會怎麼罰自己。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即墨軒居然破天荒地沒有衝他發脾氣。
這又把歐陽潤清給驚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自己的老板是不是被幾天被餓昏了頭,突然忘記怎麼發脾氣了。
他哪裏知道,此時即墨軒不是不想發脾氣,而是滿腔的怒氣全都被恬心不肯做手術這事給攪得七零八落。
那丫頭不願意見他已經夠讓他鬱悶了,隻要她能開心並且乖乖接受治療盡快做手術,自己暫時忍著不見她也算是值了。
可是現在恬心還不願意做手術,如果再這麼繼續拖下去的話,極有可能真會出事。
畢竟心髒的問題可不是兒戲,稍有差池就有可能出大問題,恬心母親蘇秀芬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如果真有證據證明自己跟別的女人確實沒有不正當關係的話,他早就拿出證據出來給恬心看,好讓她重新接納自己。
問題是,他真的拿不出證據來,畢竟自己跟喬瑞西之間的事也算是私事,每次見麵一般都隻有他們兩個人。
即便薑洪濤或者老錢在場,他們的話恬心肯定也不會相信。
他即墨軒什麼時候求過人,要不是實在沒著了,還要那麼費事讓歐陽潤清找她女人出麵幫自己嗎?
即墨軒從來沒象現在這樣無助過,他不能出現在恬心的麵前,生怕她見到自己一激動就會再犯病。
他知道梁筱薇是恬心現在唯一不會懷有戒心的人了,她說的話恬心多少能聽得進去,所以他現在隻能把希望寄托在梁筱薇的身上。
隻是,傲驕的他拉不下臉來求自己的下屬,隻能用命令的口氣,“你都開始護著她了還說不是你女人?讓她再想辦法,三天之內必須讓恬心接受手術,否則我唯你是問。”
他即墨軒居然要自我證明是清白的,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他一直都是清白的好不好?
歐陽潤清徹底無語,心想我招誰惹誰了,你自己把你的女人給氣得心髒病發作了,如今卻來折騰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