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恬心就被顛簸得大吐特吐起來,把剛才吃下去的那點東西全部吐出來之後,還在繼續吐,一直到把膽水都吐出來了還在幹嘔。
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把John給嚇得,衝她大喊,“小美人你千萬要堅持住啊,千萬不能死,我不想成為殺人嫌疑犯啊。”
可是恬心隻覺得他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遠,身影也越來載模糊,最終徹底從自己的視線裏消失。
四個多小時之後,即墨軒和薑洪濤他們都準備就緒。
薑洪濤做了易容術之後倒真有點以假亂真的意思,如果不是對他很熟悉的人,一定會誤以為真是他本人。
歐陽潤清在一旁看了都有些忌妒了,“這麼看來,長得黑真是有好處的,至少如果將來某一天突然失業的話,還可以易容成軒美男去騙點錢。”
即墨軒看他一眼,並沒有理會,而是對薑洪濤說,“喬瑞西是一個非常敏感的女人,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要非常注意,千萬不能讓她看出破綻,必須堅持到我這邊把恬心平安找回來之後,你才能動她。”
“是,我會盡量不出聲”。
對於假裝成自己的老板這事其實如果隻是站那不動,或者是一舉手一投足他都有信心。
就是擔心說話的時候會露出破綻,畢竟聲音模仿起來有一定的難度,沒有經過專業訓練,實在是很難以假亂真。
更何況那個女人對即墨軒很熟,稍有不慎真有可能讓她認出來。
“我們現在就出發,歐陽潤清保持跟海上搜索隊和碼頭行動組的聯係,一有消息馬上彙報給我。”
歐陽潤清點頭,“知道了,你們放心去吧。”
不久,碼頭行動組的人傳來消息,說是看到喬瑞西確實帶著恬心上岸了。
不過奇怪的是,她們乘坐的居然是快艇。
當歐陽潤清把這一消息彙報給埋伏在春滿園小區的即墨軒的時候,他隱隱感覺到這事有些蹊蹺。
之前通電話的時候分明檢測到喬瑞西的位置在距離這裏有四五小時路程的公海上。
按理說,她應該是乘船,不太可能用快艇的。
難道為了趕時間,那個女人棄船改用快艇回來?
可是這並不合常理啊,畢竟綁架一個大活人到公海上,光她一個人是做不到的,一定會有別的同謀。
她這麼做,難道是為了保護她的同謀不被發現,才自己乘快艇分開走?
可是,這似乎不象那個自私自利女人的行事風格。
即墨軒一時還真摸不透那個女人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了,隻覺得這裏麵一定藏著什麼陰謀。
他立即對歐陽潤清說,“馬上通知海上搜索隊,讓他們加緊搜索的速度,如果發現可疑的船隻盡快靠上去。”
可是不一會兒,他居然接到報告,“老大,聽我們海上搜索隊的人彙報,說剛才公海上有一艘郵艇出事沉沒了,現在正有搜救的船隻往那邊趕。”
即墨軒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趕緊讓我們的人也過去,隨時彙報情況。”
雖然剛才已經接到了喬瑞西和恬心都已經上岸的彙報,可是他隱隱感覺事情好象沒有這麼簡單。
他總覺得恬心可能真的出事了,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在那艘沉沒的郵艇上。
萬一她並沒有上岸,喬瑞西帶來的並不是恬心的話,那麼自己的女人可能就凶多吉少了。
隻是,無論如何他必須先弄清楚喬瑞西帶回來這個恬心到底是真是假,才能做下一步行動的打算。
他看了看時間,發現已到了恬心應該出現的時候了。
此時他就站在恬心原來住的那套房子廚房的窗前,因為這個位置的視野最好,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樓下小區的一舉一動。
下麵還是沒有任何動靜,他卻想起自己當初從這窗戶爬進來賴在這裏不肯走,要她給自己煮水餃吃的情景。
想到當時因為怕被她母親知道自己來了,恬心說他是隻發情的流浪貓時,即墨軒嘴角就不由自主地微微翹了起來。
當時表麵上雖然對那丫頭把自己說成發情的流浪貓有些抗拒,不過那個時候卻是他失憶以來最快樂的時刻。
他分明還記得當時自己賴在她閨房的那張小床上不肯離開,她含嗔半怒的樣子。
那個時候他真的希望那一刻可以永遠定格,他可以什麼都不想,就那麼享受著她給於他的那份獨有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