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除了是你的法律顧問,同時還是你的兄弟,不論你愛不愛聽我都要說。”楊睿帆顯然是豁出去了,“喬瑞西所在的喬家父母都不在了,現在就她一個人,喬家留下若大的家業全歸喬瑞西,她現在隻顧著追求你,根本無心也無力管理喬氏,你如果跟她在一起的話,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接收喬氏,甚至可以把它直接歸到天狼公司旗下,這樣天狼就如虎添翼了。”
即墨軒一聽,更加怒不可竭,沉聲質問,“楊睿帆,你覺得我即墨軒是一個需要靠接收女人的家產才能壯大自己的人嗎?”
別說他不愛喬瑞西,即便真愛她要跟她結婚也不需要用她家的財產。
在他看來,身為男人就得靠自己打拚創下一番天地才能真正在眾人麵前直得起腰來。
他也知道外麵有人酸溜溜地說他是爆發戶,可是在他看來,爆發戶也不是什麼丟臉的。
隻要錢的來路正,是靠自己的能力賺的,爆發戶比那些含著金湯鑰出生的富二代富三代更值得人們尊敬。
所以他不在乎別人說他的爆發戶,卻不能忍受別人說他吃女人的軟飯,靠女人發家。
楊睿帆雖然知道即墨軒是一個自尊心極強的人,可是他覺得自己有責任和義務把身為律師和兄弟該說的話都說出來。
因此依舊苦口婆心,循循善誘,“我知道你自尊心強不屑於這麼做,可是有些時候自尊心太強會耽誤很多事,所謂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更何況喬家的家產即使你不要,最終也要被喬瑞西敗光,你不要就是浪費,而你如果拿來了,不但為今後要做的大事打下堅實的基礎,我想喬家的人如果泉下有知,應該也會感謝你的,畢竟他們肯定不希望看著喬氏就這麼敗落。”
“你不要說了,喬氏怎麼樣跟我無關,看在喬誌平的份上我可以找人去幫著管理,但是我自己不可能染指。”即墨軒臉色依舊難看,“我知道你這麼說是出於好意,但是這種話我不想再聽第二遍,更不能讓恬心聽到,否則別怪我不念兄弟情。”
即墨軒說完就轉身開門離開了那間屋子,回到恬心的病房。
恬看到他去了那麼久,手上的蘋果還沒削好皮,臉卻黑得象包公似的,便試探著問,“怎麼了?”
聽到她這麼問,即墨軒才意識到自己的表情可能嚇到,便裝做沒事般地衝她一笑。
“沒什麼,楊睿帆那小子做錯了事了,氣得我想揍他。”
“哦。”恬心沒有再說話。
剛才楊睿帆進來欲言又止的樣子,其實她已經猜到肯定是有什麼不能讓自己知道的事。
雖然他們這麼背著自己出去說話,讓她心情有些不爽。
不過想到楊睿帆在自己麵前一向是陰陽怪氣的,因此也沒多想。
即墨軒終於把手中的蘋果削了皮,切成小塊,用小碟子裝好,再用不鏽鋼小叉子一塊塊喂到恬心的嘴裏。
她一邊吃一邊又似不經意地問,“那楊律師是你的同學?”
“嗯。”即墨軒看她一眼,回答得簡潔。
恬心又問,“那我以前怎麼沒有看到過他?”
即墨軒解釋道,“他中學的時候不跟我同一所學校,所以你見不到,後來大學才一起的,可惜我沒上完大學就當兵去了,雖然有時候認死理,不過他人不錯,也是個好律師。”
恬心忍不住小聲嘟囔道,“我覺得楊律師好象不喜歡我。”
“喜歡你?”即墨軒聽後卻笑了起來,隨即便霸氣地說,“他也得有那個膽子。”
“我不是那個意思。”這家夥到底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啊,恬心沒好氣地橫了某人一眼,“人家的意思是,他好象很討厭我,可是我以前從來沒有跟他見過麵,應該沒有得罪過他吧?”
“他欺負你了?”即墨軒立即警覺了起來。
不過恬心卻搖頭,“那倒沒有,隻是覺得他有些時候陰陽怪氣的,看了讓人感覺害怕。”
雖然楊睿帆確實對自己說過多一些過分的話,但是她不想這麼告狀。
畢竟誰也不知道他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出自於他的本意呢,還是有別人讓他這麼說。
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為什麼會這麼多疑,可是自從即墨軒身邊接二連三地出現別的女人之後,她的心就變得不踏實起來。
總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已經不是八年前那個隻屬於她一個人的軒哥哥了,隨時都有女人出來宣誓主權,甚至想置她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