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隻能實話實說,“不好意思,我不會分妝,也沒有化妝品。”
“沒事,今天先用我的吧,我幫你化,不過有句話我們得說在前頭,在我帶你的這段時間裏,你的銷售抽成的一半得歸我,就算你交的學費吧。”
恬心沒想到她帶一下自己就要拿走自己抽成的一半,不過想想自己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份工作,又沒有經驗,隻得忍下了。
反正她也沒打算做長,隻要找到別的工作就離開這裏。
等小米就幫她化好了妝,恬心對著鏡子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隻見鏡子裏是一張濃妝豔抹的陌生的臉,要不是因為知道鏡子裏是自己,她都幾乎認不出來了。
不過想想這樣也好,變了一個人,就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是誰了。
剛才那個服務生就差點認出她來,現在化了這麼濃的妝應該不會有人知道她是誰了吧。
化好了妝,外麵也慢慢有客人來了,小米帶著恬心去領了酒,然後領著她各個包廂去推銷。
要說小米的推在對銷酒方麵還真是有一手,不但能說會道,而且很多客人好象跟她好象都很熟。
隻要她出現,一般都會買她的酒,隻不過買了酒還一定得陪他喝一杯。
而小米也豁得出去,不但來者不拒,有時候甚至直接坐在客人懷裏端起對方的杯子就喝。
有的客人還要跟她喝交杯酒,那她也同樣有求必應,酒量也極好,半個多小時十幾杯酒下肚跟沒事人似的。
而恬心是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場合的,看到滿屋子的紅男綠女觥籌交錯她整個人都暈菜了,站在那隻覺得手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自處才好。
原以為自己這樣頂多就是賣不了酒,做完今天晚上明天就不來了。
可是她越是這樣,偏偏就越惹人注意。
因為她雖然也化著濃妝,可是那清澈的眼神羞澀中帶著幾許怯意,卻越發勾得男人心癢難耐。
正當小米跟一個男人喝完酒準備領著恬心離開的時候,一直坐在一個角落沒有說話的一個男人突然出聲,“這麼急著離開做什麼?我還要酒。”
小米回頭一看,居然是赫赫有名的林氏少東林亦琨。
其實她剛才已經看到這尊大神了,隻是知道這位少爺平時普大得很,隻要他沒有主動說話,誰如果不識趣地貼上去,不但得不到任何好處,反倒會討個沒趣。
不過,雖然他確實是出了名的難伺候,而隻要他主動開金口,那麼出手一定非常大方。
當然前提就是一定要小心伺候,滿足他提的一切要求,否則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小米覺得今天晚上自己肯定要發財了,因此拉住了恬心,陪著笑臉,小心翼翼地問,“林少,你要什麼酒?”
可是,林亦琨卻根本沒有搭理她,兩隻眼睛一直盯著她身邊的恬心,“你不想賣酒嗎?”
沒等恬心說話,小米又再次笑著說,“林少,她是新來的,還不太懂這裏的規矩,你要什麼酒我給你拿。”
“你手上都有什麼酒?或者你知道什麼酒是好酒?”林亦琨還是沒有搭理小米,繼續盯著恬心不放,“隻要你叫得出名來,我一樣來一瓶。”
小米弱顯尷尬,她知道這位林大少爺肯定是看出恬心不過就是小菜鳥一隻,什麼都不懂。
然而,男人偏偏就是喜歡調戲這種剛入場,什麼都不會,純得象一張白紙的女孩。
如果真被他看上眼,沒準半輩子就可以享福了,她不能地心中泛酸。
自己在這娛樂城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都沒有哪個有錢男人這麼關照過自己。
偏偏恬心根本不諳此道,不但沒有高人,反倒被那男人看得心裏直發毛。
她手上的托盤裏雖然確實有幾瓶好酒,可是包廂裏光線昏暗,她根本看不清上麵到底是什麼牌子的酒。
而且她平時並不會喝酒的,對於酒的名稱根本一無所知,現在要她回答這麼專業的問題實在是有些難度。
隻是,包廂裏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她,甚至連小米都小聲地催促她,“你倒是快點呀,林少可是財神爺,讓他高興了我們就發財了。”
恬心沒著了隻能自己在腦子裏快速搜尋有沒有什麼紅酒的知識,電光火石間,她突然想到上回在鳳凰山莊即墨軒的那間私人小酒吧裏。
她還記得當時即墨軒曾經拿起一瓶他珍藏的紅酒,告訴她說說,那瓶酒是法國瑪爾戈酒莊1787年釀的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