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心抬頭看了即墨軒一眼,疑惑地問,“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什麼了?”
某人反問,“我做什麼了?”
“我渾身又酸又痛,你是不是。”恬心都不好意思問出口了。
“我是不是把你睡了?”即墨軒一臉的壞笑,“我不記得了,也許有,不過那一定是我在夢中做的事。”
這家夥,明明做了還不承認。
不過恬心也懶得再跟扯這些,正想翻身起床,即墨軒卻一把將她摟進懷裏,“你不用起來,我去給你拿早餐來,直接在床上吃了,如果累了可以繼續睡。”
一聽這話,恬心倒真沒再動,主要是身上真的沒有力氣啊。
即墨軒起身下床,很快就端了一個托盤回來,上麵放著兩碗小米粥,還有幾小碟精致而又極富營養的小菜。
兩人就在床上就著小菜吃了早餐,恬心吃飽喝足之後,立即又躺下。
即墨軒斜靠在她的身邊,從旁邊床頭櫃的抽屜裏掏了樣東西出來,一邊拿在手中把玩,一邊問,“心兒,這枚玉製的鑰匙到底有什麼用?”
恬心抬眸一看,果然看到自己差點為它丟了性命的玉鑰匙就在他的手中。
她一把將那鑰匙奪了過來,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其實就算知道她也不能說,記得之前母親把這鑰匙給自己的時候曾經告訴過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把鑰匙的存在,包括即墨軒和顧傾辰。
即墨軒顯然看出她對自己還是有防範之心,隻得勸道,“心兒,你如果不把這鑰匙的來龍去脈告訴我,我又怎麼能幫你找你的父親和後母找回公道?”
恬心看了他一眼,隻得實話實說,“我是真的不知道這鑰匙到底有什麼用,我媽交給我的時候也沒有明說,隻是告訴我這東西很重要,讓我一定要保管好。”
即墨軒看著恬心手中的那把鑰匙,若有所思。
他覺得恬心的母親蘇秀芬之所以會這麼小心翼翼,估計這東西真的牽涉到什麼非常重要的秘密。
隻是,她不說出是什麼秘密,光把這鑰匙交給恬心又有什麼用呢?
即墨軒突然覺得自己對恬心和她的母親真的一無所知。
八年前蘇秀芬雖然對他好得象親生兒子一樣,可她從來不跟他說自己的過去,他根本不知道她到底經曆過什麼。
他隻知道這對母女很可憐,好象是被丈夫逼著離了婚,獨自一個人在街上擺攤賺點微博的收入維持生計。
本以為蘇秀芬是普通人家出來的女人,沒想到居然跟恬家有關。
前幾天,他特意讓楊睿帆去查了一下,終於了解到恬心的父親恬懷禮所在的恬家之前其實隻是做家具起家的,雖然開了幾家分公司,家境也不錯,但還稱不上豪門。
而蘇家卻是經曆了幾代人積累的當初在江城很有名的一個豪門世家。
可惜的是,唯一的兒子突然不知所蹤,而女兒蘇秀芬又有先天性心髒病。
所以在女兒蘇秀芬跟恬懷禮結婚之後不久,蘇家的長輩就把蘇氏家族企業都交給了女婿打理。
隻是不久恬家的兩位長輩就去世了,這後恬懷禮居然把龐大的蘇氏跟恬氏合並。
並且把蘇氏都歸到恬氏的名下,這在當時也引起了一場議論。
畢竟恬家人當初頂多隻能算是中階級,恬氏跟蘇氏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即便真要合並,也隻能是恬氏歸入蘇氏,沒想到居然是蘇氏被恬氏給吞並了,這實在是令人大跌眼鏡。
隻是即然身為蘇氏唯一繼承人的蘇秀芬都沒有提出異議,外人也不過是看看熱鬧罷了。
更讓人看不懂的是,蘇氏被恬氏合並不久,就傳出蘇秀芬出軌貼身保鏢的緋聞,據說還是被恬懷裏當場捉的奸,很快就被掃地出門了。
而恬心因為當時的年齡還小,肯定不知道這些事,所以從查明恬家人不惜綁架恬心拿到那把鑰匙的行為來看,極有可能那把鑰匙能打開一把很重要的鎖。
而那把鎖正鎖著巨額財富,或者一個他們不想讓外人知道的大秘密。
所以即墨軒知道,現在隻有他才能幫恬心找出那把鑰匙的秘密了。
因此,他問,“心兒,你知不知道母親以前用過私人律師沒有?”
畢竟象家那樣的豪門世家,很多東西都會通過律師來處理的。
隻要能找到當初經手蘇家事務的律師,那麼真相有可能很容易就能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