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二話不說,忙不迭地點頭道,“我知道的即墨軒先生,這些年來我的良心一直受到煎熬,總覺得欠她們母女兩太多了,即然現有在機會彌補我的過錯,我自然願意全力配合。”
即墨軒對他的表現還算滿意,沉吟了一會兒才又道,“嗯,在這期間你就住在我們為你安排的住處哪裏都別去,畢竟恬懷禮已經知道我們在查當年的事,如果讓他找到你的話,你的安全就得不到保障了。”
“謝謝即墨軒先生。”那男人說完,又道,“對了,我還想起一事,當年我聽說蘇秀芬的父親生前曾經訂過一份遺囑,可是老兩口去世的時候恬懷禮卻並沒有看到拿出遺囑來,不知道是不是恬懷禮從中做過什麼手腳。”
即墨軒點頭,“我知道了,你跟楊律師先下去吧,如果還想起什麼可以隨時找楊律師,或者我本人也行。”
“好的。”那人起身跟著楊睿帆下去了。
等他們都走了之後,即墨軒才回頭對恬心說,“剛才他提到的那份遺囑是最關鍵的,可惜當年經手的律師已經去世了,所以還得花點時間再想辦法。”
恬心點頭,她沒想到自己母親當年紅杏出牆的事居然真是父親和後母王月香設的局。
而且他們的目的很明顯,就是為了獨占母親娘家蘇家的財產,然後他們兩個人還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一起。
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的父親恬懷禮居然能做出這種下三爛的事來。
她下定決心一定要把當年的事查個水落石出,為自己母親討回公道的同時,也不能便宜了恬懷禮和王月香。
幾天之後,梁筱薇突然火急火燎地打電話來給恬心,“親愛的,救命啊。”
把恬心給嚇了一跳,忙問,“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是歐陽美人對你施家暴嗎?”
“要是他,我就不怕了。”梁筱薇在電話裏長長歎了口氣,“是我哥,他這幾一正好在江城開國際軍事交流會議,剛才打電話約我出去吃飯,還特意交待非要帶歐陽潤清去,聽他那口氣是來者不善,能不能出你家總裁出馬幫幫我呀?”
恬心卻笑道,“你哥約你跟歐陽潤清美人去吃飯,你怕什麼,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更何況歐陽潤清那麼帥,你怕什麼?”
可是梁筱薇還是憂心忡忡的,“我哥約歐陽潤清去吃飯根本就沒安好心,肯定是鴻門宴,到時候歐陽肯定要吃虧,所以我得事先請救兵才行啊,否則萬一到時候我哥要是真把歐陽潤清給打壞了可怎麼辦?”
可是恬心還是不怎麼想讓即墨軒去,“你著什麼急呀,那一關總是要過的,而且這是你們家務事,即墨軒去了也不好說什麼的吧?”
畢竟梁辰逸是即墨軒戰友,而歐陽潤清卻是他的同事,他幫誰說話似乎都不合適。
“恬心,你居然見死不救?”一聽到她這話,梁筱薇更急了,“我就隻有你一個閨蜜,這種時候你呢如果不幫我的話,就忍心看著歐陽潤清去當炮灰啊?”
恬心卻促狹地笑了起來,八卦地問,“你之前不是還不喜歡人家的嗎,辦了結婚證還一直逼著人家跟你去離婚,現在怎麼這麼緊張了,先說說歐陽美人是怎麼征服你的,是用他的花言巧語說服你呢,還是用美男計睡服你的?”
梁筱薇起初還沒怎麼聽明白她的話,半晌才突然反應過來,恬心這是在開黃腔呢。
羞得她瞬間小臉通紅,嗔怪道,“恬心,你怎麼時候變得這麼汙了,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我說什麼了?”恬心故意裝糊塗。
梁筱薇沒好氣地說,“你剛才說什麼說服又是什麼說服的,難道還不夠黃呀?”
“你不是也一樣黃,否則怎麼能聽得懂我的話,那兩個可是同音字。”恬心笑,“看來你肯定是被歐陽美人給睡服了,所以現在這麼緊張他被你哥欺負。”
“討厭,你有完沒完啊,你才是被你家總裁睡服的呢。”梁筱薇忍無可忍地反擊,然後話鋒一轉,“你要是不答應幫忙,我就跟我絕交。”
“好好好,我算是怕了你了,我去幫你跟他說一聲。”一聽她絕交都出來了,恬心隻得屈服,“不過他肯不肯去我就不敢保證了。”
“你別裝了,誰不知道魔鬼男神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小恬心一句話?”梁筱薇當場揭穿她的謊言,“你說東,他就不敢往西的。”
這家夥,越說越離譜,恬心忍不住提醒她,“別說得那麼誇張了,真要象你說得這麼好用,上回我們兩個人為什麼還要被發配到那個鳥不拉屎的小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