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王騫後,張嘯隻感到自己像是失去了什麼一樣,心中惶惶。王騫的一顰一笑似乎都印在了他心中。走了不遠,又不舍的回頭望了望那高大的府邸。
“喲,剛剛還走得那麼硬氣,現在就想她了?”鳳兒對正在向後張望的張嘯挖苦道。
“什麼?我隻是看看王姑娘進去沒有。”張嘯臉又難得的紅了一次。
“不過就是臉蛋生的漂亮罷了,看她那大小姐的樣子,既不能幹活,也不能殺敵。不就是一個花瓶而已嘛。”鳳兒在一旁得意的說道,大有王騫不如自己之意。
“得了吧你,少說兩句沒人當你是啞巴。”張嘯伸手就準備賞給鳳兒一個爆栗,卻被鳳兒歪著頭躲了過去。
“哈哈,被我說中了吧,被我說中了吧!”鳳兒嬉笑著策馬向前奔去,還不忘回頭扮個鬼臉。張嘯無奈的搖了搖頭,也策馬跟了上去。
眾人按照袁崇煥信中所說,繼續向北方的寧遠而去,按下不表。
深夜,北京城內一間秘室內,王騫和一名中年男人麵對麵的坐在一張方桌前,王騫坐的方位四周牆上都點著蠟燭,能很容易的看清。她和白天的打扮完全不同了。隻見王騫身著金色麒麟服,頭戴豎翅烏紗帽,雙耳邊卻都垂下一縷青絲,背係一件白色披風,腰間懸掛著一柄秀春刀,英姿颯爽卻又不失風姿綽約。這麒麟服是五品的錦衣衛才有資格所穿,而金色更是代表擁有某樣特權和皇帝恩寵的象征。她的對麵坐的男子四周卻沒點一枝蠟燭,看上去隻是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
“王騫,開封的事你處理得很好。”那個人影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從聲音來看,應該是個中年男子:“的確,寧可不抓周王,也不能讓他在現在造反!”
“多謝指揮使大人誇獎。”王騫輕輕一笑,略微低頭。這一笑這秘室都變亮了不少。眼前這個中年人就是錦衣衛的最高長官,錦衣指揮使駱養性。
“但是,那個事現在得放一放了。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做。”駱養性冷冷說道,絲毫沒有被王騫的美貌影響。因為他知道,雖然這個女子是他的部下,但是背景卻實在是太硬,一絲猥褻之意也是萬萬起不得的。
原以為這個王騫是靠著她父親的關係進錦衣衛來玩玩,沒想到一晃幾年過去了,王騫不但沒有離開錦衣衛,反而越幹越好,比起那些混飯吃的家夥們強了無數倍。現在駱養性已經不再把王騫當成一個身份高貴的人物了,而是當成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比周王謀逆的事更重要麼?”王騫皺了皺眉,有什麼事會比清查謀反更嚴重的呢?
“王騫,你不要忘記我們身份是什麼,也別忘了你身上的金色麒麟服代表什麼。我們是皇上的眼,是皇上的耳,是皇上的手!國家興亡,我們管不著。誰好誰壞也不該我們管。我們唯一的任務就是,成為皇上的眼、耳、手!我們隻需要了解皇上想了解的事,我們隻做皇上希望我們做的事。不該我們聽的,聽了也得馬上忘掉。不該我們做的,什麼也別做。知道麼?”駱養性耐心的給王騫解釋道,像一個年邁的父親在教育調皮的女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