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浴室內,霧氣蒸騰。
曼妙的酮體在籠罩下若隱若現,此刻她雙目緊閉,修長的眼睫微微抖動沾著水珠,像是黑色蝴蝶的翅膀,忽閃忽閃。
好一會兒,‘嘩’的一聲她從水中站了起來,慵懶的拿了一塊寬大的浴巾將身體齊胸裹上,赤腳走到鏡子前。
鏡子裏,女孩兒大概二十歲的年紀,臉因為剛跑完澡,粉嫩粉嫩滴血一般,讓她看起來既清純又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誘惑力。
關久久看了自己好一會兒,垂下眼眸,小鹿一樣的眼睛微微紅了紅。
“砰”
門突然被打開,三五個穿著白色大褂醫生打扮的女人,在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女管家帶領下闖了進來。
關久久一驚,連忙拽緊裹在身上的浴袍,驚恐的問道:“你們想要做什麼?
“對不起了小少奶奶,您嫁到厲家已經半年了,肚子還一點動靜都沒有,所以老爺讓我來確認一件事情。”
女管家說完朝著後麵的人一揮手,三五個人一擁而上,兩個人拉住關久久的胳膊,兩個人扒開關久久的腿,然後她感覺一個冰涼的器具探進了她的身體。
關久久用力掙紮著,可是她們的力氣實在是太大,她掙脫不了,一種極度的羞辱感湧上心頭,眼淚不爭氣唰得滾落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應該是檢查完了,四個人鬆開了她,她癱軟在那裏,緊緊的裹住自己的身體。
負責檢查的人站起身來走到管家的身邊耳語了一聲。
管家麵無表情居高臨下的看了看她,冷聲道:“果然和老爺猜測的一樣,少奶奶竟然還是完璧之身。”
關久久驚恐的顫抖了一下,抬起頭來看向管家。這半年來,厲震北總是經常找人來檢查她有沒有懷孕,今天還是第一次來檢查她的……
“我……”咬著下嘴唇,關久久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管家依舊是麵無表情,像是機器人一樣一字一字說道:“老爺讓我來提醒一下小少奶奶,厲家不養閑人,而且花在您身上的錢已經不是一個小數目,如果……”
“您還不能給厲家生一個兒子,您會失去現有的一切,不管是厲家給你的,還是你自己的。”
關久久腦海中閃過那張慍怒的肅穆的臉,心裏一陣陣的發亮,微微點了點頭:“我、我知道了。”
管家這才微微鞠了一躬,朝著她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少爺今晚會回來,少奶奶把握機會。”
“我會的。”
一行人轉身離去,關久久把自己埋在臂彎裏。
她來厲家已經快半年,目的就是為了給厲家生一個兒子,雖然她並不知道家大業大的厲家為什麼會挑上了她。
可是她太需要厲家這顆大樹了。
而管家說的那些話,也一定是說到做到的,厲家的耐心已經沒有了。
眼淚滑過臉頰,哭了一會兒,強迫自己勇敢起來。
擦幹眼淚,關久久坐在化妝鏡前,給自己敷了眼膜,眼睛看起來沒有那麼腫之後,她給自己畫了一個精致而不妖冶的妝容。
最後還到衣帽間,挑了一件絲質粉色吊帶連衣裙,直接套在了身上,發絲散落披在肩頭,內裏真空,誘惑至極。
無論如何她要把握住這難得的機會,無論厲以寧說什麼做什麼,她也要讓他碰他。
準備好一切之後,她躺在了厲以寧的床上,縮進了被窩裏。
這半年來,厲以寧會回來,但是都會把她外間的沙發上,不準她靠近臥室半步。
關久久的心幾乎就要跳出來,害怕是肯定的,厲以寧就是一個魔鬼,她清楚的記得新婚夜,她被扒光丟進衛生間鎖了一晚上差點凍死的情景。
黑、冷,安靜。靜的連她呼吸和心跳聲兒都可以引起回聲。
她整整那樣被關了一個晚上,無論怎樣哀求,厲以寧都沒有給她開門。
她怎麼都想不明白,第一次見麵的人,即便是不喜歡她,不願意這樁婚事,也不該這麼恨她才對。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一步一步,鏗鏘有力。
厲以寧回來了,接受過軍事訓練的他,走起路來向來如此。
關久久屏住呼吸,不敢輕動,身體僵硬的揪住被子。
門把手被擰開,厲以寧沒有開燈,他好像總是喜歡把自己隱藏在黑暗下,像個惡魔之子。
他走到了歐式的置物架前,瀟灑的將領帶扯下來慵懶的掛在一邊。站立片刻,如鷹的目光在臥室搜索了一遍,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滿意地轉身走向浴室。
浴室在臥室內,平時也是關久久不被允許步入的地方。
“嘩嘩”的響起流水聲。
關久久心一縮,緊張的咬了咬唇,仔細的傾聽著厲以寧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