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久久慌忙的擦掉眼淚,整理了下衣服,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厲月亮閃爍的眼睛,還有那蒼白的小臉,心疼極了,也內疚極了:“月亮,要不要再睡會兒。”
“媽媽,我疼。”月亮委屈的撅著小嘴,說話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
“月亮乖,媽媽知道月亮疼,媽媽陪著你好嗎?”關久久安撫著厲月亮。
“恩……疼……”厲月亮眼裏蓄滿了眼淚,皺起了眉頭。
稍稍的安靜了一小會兒
啼哭聲響徹病房
關久久本來是想要幫月亮蓋好被子,不想厲月亮猛然的啼哭,讓她心頭一窒。害怕的睜大了雙眸,想要將厲月亮抱進懷裏,可是觸及到她身上的各種管子,關久久猛然回神,慌忙的跑去叫醫生。
關久久茫然無措的看著醫生們對厲月亮的急救治療,心中的恐慌已經嚴重的侵蝕了她的大腦,她不敢想象,如果沒有了月亮,她的生活還有什麼意義。
“少夫人,小小姐病重,我們這裏的設備還不夠先進,要想要控製住小小姐的病情,她需要出國治療。”
關久久定定的看著對她說話的醫生,看著他一張一合的嘴,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話來。
滿心都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厲月亮病重。
心猛然的開始抽疼,關久久覺得眼前說話的醫生似乎有兩個,也有可能是三個……張口想要說話,可是關久久卻覺得她的腦袋越來越沉……
“薄少爺。”
醫生看出了眼前關久久的不對勁兒,正準備詢問,不想看見關久久暈倒,猶豫著是否應該馬上上前的時候,不想看見厲以寧已經搶先一步,抱住了暈倒的關久久。
厲以寧皺眉,冷眼看著懷中的關久久:“我終於理解,為什麼薄……月亮,會病怏怏的了。”
“薄少爺。”醫生頭冒冷汗,覺得眼前的厲以寧氣壓太過強大。
一個關久久,一個厲月亮,他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了。隻希望眼前的這尊冷麵神佛不要怪罪他們就好。
“剛才你說月亮病重是怎麼回事?”這一次,厲以寧說出月亮兩個字,覺得比剛才自然了許多。
“薄少爺,小小姐的病我們到現在也無法診斷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從胎中帶出來的,她的病類似於敗血症,但卻又不是,所以我們建議,能夠送小小姐出國,國外的醫療遠比國內好,或許能有辦法根治。”
“或許。”厲以寧邪魅的勾起唇角,看著越說越不太自信的醫生道:“看來你們也不怎麼樣!”
抱著關久久,厲以寧麵無表情的朝著病房外走去,看著不知道何時來到病房門口的厲震北。
厲以寧步伐頓了頓,抱著關久久的手,也跟著緊了緊。
路過門口站著的厲震北跟前的時候,稍稍的停了一下,厲以寧嘲諷的對著厲震北開口:“這就是你精心為我挑選的妻子。”
“厲以寧!月亮身體弱,生病也是正常的,不關關久久的事!”厲震北憤怒的開口。
厲震北覺得他似乎是真的老了,已經管不住厲以寧了,想著他剛剛如果不是下了死命令,甚至不惜用自己威脅厲以寧,或許他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醫院。
不過稍稍欣慰的是,厲以寧起碼還是比他,稍稍的來醫院早一點兒,而且還抱著昏倒的關久久,也算是還沒有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月亮是你的女兒。”
“我知道。”厲以寧沒有什麼表情的開口,往前走了兩步,停了停道:“送去國外,讓左管家陪著。”
話落,厲以寧不作停留的大步離開。
厲震北呆呆的望著厲以寧離開的背影,眼裏的欣慰一閃而過,看樣子厲以寧對厲月亮也好,對關久久也罷,並不是什麼感覺都沒有!
厲以寧抱著關久久出了醫院大門,就直接的上了自己的車,神色莫變的看著關久久,眼裏的不耐煩逐漸加深。
晴雪怎麼也沒有想到,因為厲家進不去,好容易打探道厲以寧在醫院,所以她千裏迢迢的趕來,卻沒有想到,剛到醫院大門,就看見厲以寧懷抱關久久離開的樣子。
而且她自己就在不遠處站著,厲以寧竟然都沒有發現她!
暗暗的握緊拳頭,晴雪眼裏的憤恨,清晰可見。
她原本以為,和厲以寧去國外,她可以更好的陪在厲以寧的身邊,一來培養感情,二來,如果能夠乘機懷上厲以寧的孩子,那麼她嫁給厲以寧,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可是誰知道,不管是她明示還是暗示,亦或者都可以說是主動了,可是厲以寧依舊不碰她。
望著厲以寧車子駛離開的方向,晴雪恨恨的開口:“我原以為關久久不過是空占著你妻子的頭銜而已,而你不是向來都討厭她的嗎?可是現在抱著她算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