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以寧,你不會是在吃醋吧。”雖然是疑問語氣,但是關久久說的肯定。
厲以寧驀地一愣,不敢相信他自己耳朵裏聽到的:“吃醋?哈……嗬嗬……關久久,你是不是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我隻是隨口一說,你那麼大的反應做什麼?”關久久瞥了眼厲以寧,微微皺眉道:“你的手鬆一點兒,我被你勒的疼了。”
厲以寧惡狠狠地瞪著懷中的關久久,陳述道:“我沒有反應大。”
“恩?”關久久看著厲以寧,低低的笑開了,拍了拍厲以寧的肩膀繼續開口:“拜托,別這麼一臉嚴肅的模樣。”
“我沒有吃醋。”厲以寧重複。
關久久一時無語。
“我沒有吃醋!”沒有得到關久久的回應,厲以寧再次重申。
關久久幽幽的歎了口氣:“我知道了,你沒有吃醋,是我在吃醋,話說,我們能不能快些走,月亮等我們,該等的著急了!”
“我沒有吃醋!”
關久久沒有想到她說了之後,厲以寧還是這句話,而且厲以寧的視線壓根就沒有從自己身上移開過。
關久久認命般的歎了口氣,想要從厲以寧的懷抱中掙脫開,可是厲以寧不給她機會:“是我在吃醋好了吧,我們快些走吧,別總是杵在這裏,好嗎?”
關久久試著將自己不斷地往厲以寧的懷裏藏起來,因為他們此刻正在醫院的走廊上,來往的醫生病人都會不時地往他們看一眼,那種被所有人矚目的感覺,讓關久久覺得無所適從。
厲以寧看出了關久久的拘謹,不願意讓她躲避,將關久久放開,讓她自己站在地上,搬正她的臉,一字一句的道:“以後不許亂說話了。”
關久久狐疑的看著厲以寧:“我隻是隨便那麼一說,你怎麼就那麼在意?”
“我……我哪有在意!”厲以寧想也不想的反對。
“還說沒有。”關久久微眯著雙眼,審視般的看著厲以寧道:“不對,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成語叫做欲蓋彌彰。”
關久久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不知道沒有關係,我可以給你講它的意思。”
關久久見厲以寧依舊像剛才那樣看著自己,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輕聲一笑道:“說的是啊……唔……“
關久久不住的拍打著厲以寧的手背,瞪大了眼睛,看著和她近在咫尺的厲以寧:“嗚嗚……唔……”
厲以寧眼含笑意的看著因為憋氣臉色已經通紅的關久久,原本隻是想要讓關久久閉上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但是……真的碰上,他發現他遠沒有他想象中的鎮定。
“啪啪……哈哈哈,爸爸媽媽怎麼一點兒都不害臊呢,羞羞。”厲月亮在底樓等了厲以寧和關久久好久好久,久到她都記不得纏了左管家多久,她才可以上來找媽媽爸爸。
可是她沒有想到,一上來,會看見爸爸媽媽那麼親密的擁吻,情不自禁的、手舞足蹈的排起了手掌。
厲以寧和關久久聽到厲月亮的聲音,都像是驚弓之鳥一般,趕緊分開。
厲以寧不自然的咳嗽一聲,將關久久護在懷裏,看著厲月亮道:“不是讓你在下麵等嗎?”
厲月亮像是壓根沒有聽見厲以寧的話一般,笑看著關久久和厲以寧道:“爸爸媽媽這是在給我生小妹妹嗎?”
厲月亮仿佛已經看見了一個小不點兒正朝著她爬過來,嘴裏咿咿呀呀的叫著姐姐,姐姐。
關久久驚訝的看著完全沉浸在自己思想裏的厲月亮,張了張口:“月亮,你要是再這麼傻笑,口水該流出來了。”
厲月亮滿不在乎的用手豪爽的擦了擦嘴,忽的緊緊地抱著一直在旁邊不言不語,極為安靜的左管家道:“管家姨姨,快帶我回去吧,別打擾爸爸媽媽給我生小妹妹。”
左管家看著厲月亮說的煞有其事的模樣,忍不住笑著點頭,將她抱在了懷裏。
如果說,剛才關久久還能夠故作鎮定,那麼現在,聽著厲月亮的話,如果地上要是有一條地縫的話,她想,她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
“月亮!小孩子家家的,可不能亂說話!”關久久低聲輕斥。
厲月亮委屈的癟了癟嘴:“人家才沒有亂說話呢!我都看見了,管家姨姨,你說,對不對?”
三個人的視線都定格在了左管家身上,一向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的左管家,臉上也開始慌亂了:“小小姐,我們回家吧,天色不早了。”
“哼!你們大人都是騙子,欺負我,嗚嗚……”厲月亮見左管家並沒有回答她,再看著關久久和厲以寧一副避而不談的樣子,委屈的放聲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