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音樂,富有浪漫氣息的燈光。
晴雪掛斷了和徐可可的電話,什麼都和她說開了之後,她才安心的踱步下樓,站在餐桌前,看著桌上精心準備的食物,怎麼看,怎麼覺得滿意。悠然落座,試著先喝了一口紅酒,純美的口感,讓她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眸。
“酒真的是個好東西,又好喝,還美容,挺不錯的!”
晴雪舉起酒杯,就著燈光,有些調皮的透過杯影看了過去,隻見……隱約中,一個身材高大挺拔,或者說,這個男人是她夢寐已求的男人,呆呆的放下酒杯,看著站在他麵前的男人。
這麼近,足以讓她看清楚他焦慮的麵容,感覺到他的疲憊:“不是在美國陪爺爺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爺爺怎麼樣了?”
厲以寧冷冷的看著晴雪,眼神中不帶任何的溫度,近乎冷峻的看著她,許久才開口道:“爺爺離開了你,自然是好的!”
如地獄般的聲音,讓晴雪猛然一窒,忽然間,她環抱住了自己,緊緊地抱著,隻覺得好冷,好冷:“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對爺爺是真心的。你這樣說,太讓人寒心了。”
“砰……”
晴雪木然的看著忽然間被厲以寧碰倒的就在她旁邊的玻璃杯,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隻覺得她的下顎已經被鉗製住了,明明應該害怕的,可是她卻很慶幸,幸好她沒有去整容,要不然這個下巴算是毀了。
“嗬嗬……”
情不自禁的,晴雪笑出了聲,對上厲以寧的視線的時候,隻見他整個人冷峻的讓人害怕,可是她現在倒是沒有多少畏懼的感覺,沒有人會懂得那種心死和絕望的感覺,那種感覺連死亡都不怕,還害怕這些嗎?
“你笑什麼!”厲以寧緊緊地皺起了眉頭,握著晴雪下顎的手用力了許多,恍惚中他自己都聽見了骨頭響起的聲音。
“厲以寧,我忽然間覺得你很可憐。”下意識的,晴雪伸手撫摸上了厲以寧,眼中光亮不明:“沒有想到我還能再次的觸碰你,這樣真實的撫摸著你的臉頰。”
厲以寧很想要躲開碰觸,因為看著她,感覺到她的氣息,都會讓他覺得惡心,難受,但是他同時又沒有阻止,不為其他,隻因為,看著她近乎死寂的眼眸,一瞬間,他有些呆滯。
感覺到厲以寧的‘發呆’,晴雪稍稍用力就將她的下巴移了出來,算是遠離了他的鉗製:“你都知道了。”
很平靜的一句話,可是聽在厲以寧的耳朵裏卻覺得異常的刺耳:“晴雪,你曾經大著膽子傷害我,如今竟然還敢傷害爺爺,我不會放過你。”
心猛然一頓,有一瞬間,晴雪都在懷疑,她的心是不是停止了跳動:“嗬嗬……不會放過我,你要怎麼不放過我,我連死都不怕了。”
“你!”厲以寧神色清冷的看著晴雪,忽的冷笑道:“我記得之前你和我說過,你和凱文有私人恩怨,既然如此,按照他所說的,把你送去非洲其實也不錯,也不過是讓你重操舊業。”
“你無恥!”晴雪憤恨的瞪著厲以寧,手條件反射的揚了起來,隻是還沒能落下,就被他握住了:“好歹我們曾經是愛人,你這麼做,合適嗎?”
“原來你還知道!”厲以寧猛力的一甩,冷眼看著晴雪踉蹌著腳步,靠在餐桌上:“你對我如何,那都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但是我沒有想到你的膽子這麼大,竟然敢傷害爺爺。”
“你少拿爺爺來嚇唬我,我又對他怎麼了?不過就是爺爺說他不能好好地休息,我便給了他一點兒分量很輕的安眠藥,我做錯了?”晴雪冷哼,深深地不以為然:“你不過就是不喜歡我,所以才會刻意的去找這些事情來汙蔑我,來壓製我,要是這樣的事情換成關久久做的,你也會這個樣子?”
厲以寧一愣,盡管不想要表現出來,但是他的瞳孔還是不受控製的瑟縮了一下:“你不要提久久。”
晴雪目不轉睛的,一瞬不瞬的盯著厲以寧,看著他的臉,沒有錯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的表情:“其實從你去美國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你回來找我是遲早的事情。”
見厲以寧不搭理自己,晴雪也不生氣,幽幽的繼續開口道:“厲以寧,你這麼快趕回來,而且似乎也就隻有你一個人回來,究竟是爺爺他們還沒有回來,還是你其實根本就是為了關久久的事情回來的?”
“你怎麼知道。”如鷹的眼眸猛然的看向了晴雪,厲以寧控製不住的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力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