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姓名處寫下咪垛就匆匆的從後門跑了出去,沒有人會在意我會幹什麼,高三了,誰會在意我這個默默無聞的人?林一一隨後也跑了出來,手裏拿了一大卷白色的衛生紙,我拉著她,飛快的跑。
橘子酒吧。
林一一一進去就四處搜尋浮生。我一眼就看到了他,他正在被擁在一個角落裏麵,穿著服務員的製服,一杯接著一杯的被灌著啤酒。那些白色的泡沫隨著他的下巴滴在衣服上。
我默不作聲。
倒是林一一大喊了一聲“服務員,來打啤酒!一打!”她豪氣又粗礦的喊。而她豪氣又粗獷的聲音引起的是別人的無數白眼。浮生聽見之後飛快的站起來向我們這桌走來。我看見他的小動作——不爽的扯了扯領帶。
“你們的啤酒。”浮生將啤酒重重的放在我的麵前,我低低的勾著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對麵的林一一,她倒是看浮生看的發癡了。
等浮生走後,我終於抬頭,問林一一,我說“他好看嗎?”林一一爭著要來揍我。
我教她用吸管把啤酒的泡沫吹起來,嘩啦嘩啦的響。
我還教她喝啤酒,用吸管。小口小口的抿著喝,我說這個動作可以吸引到許多的人,她疑惑的問我為什麼我會懂這麼多?
我用嘴咬著吸管,用吸管頭指指吧台,“這裏也有我喜歡的人,我這些都是別人教我的。我再教給你。”
我跟林一一用了一個晚自習的時間將那一打的啤酒喝了個精光,我跟她相互扶著跌出了橘子酒吧大門,她走了兩步終於忍不住在路邊的一顆大樹下大吐特吐起來。我看著她蹲在那狼狽的身影,忽然感到好笑。
我竟然敢帶她出來到酒吧喝酒。
我看我是瘋了。
“走吧,咪垛,回寢室。”她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打了個酒嗝,對我笑“我還想下次跟你一起拿吸管吹泡沫,我挺喜歡你的,也挺喜歡浮生的。嗬嗬嗬。”
我拉著她回到寢室,她身子一歪躺在床上就睡了,我幫她蓋上被子,又從女生宿舍外麵的圍牆翻了過去。
女生宿舍外麵是一條小吃街,正值半夜,羊肉串的香味和炒飯時鍋鏟於鍋子的碰撞聲一路傳來,我又回到橘子酒吧,不過這次是後門。
等了一會,就看見浮生剛好準備下班踏出橘子酒吧的後門,我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哥。你下班了啊。”
浮生眉裏眼裏都是笑意,他說“咪垛。”
我對他伸出手我說“哥,你背我回家好不好。”我看他猶豫不決隻好說“我腳剛剛過來的時候崴到了。”
浮生笑著蹲下來他說“上來。”我摟著他的脖子,我說“哥,到家了叫我。”
他說好,到家就叫我。
我半夜醒來已經到了我閣樓的床上,一轉頭就看見窗外那株玫瑰花。我突發奇想起來偷偷來到浮生的房間前偷看他熟睡的臉。
他像個孩子。
我心滿意足,回到自己的房間。
我又執筆畫了一幅畫,畫的是浮生背我走在霓虹街道上,我把這幅畫命名為{哥},我畫完把它卷起來塞進了嘴裏麵的角落。
看見被我抄在床頭的一串號碼,我記得他,樊川詩集的樊川。我也許可以找他出來繼續給他賣畫。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著浮生的睡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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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花會努力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