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蘧又仔細的查找了一遍列表,還是沒有發現那個人的名字。充滿苦澀的嘴角微微掛起,把手機扔到了一旁的沙發上。他心裏已亂作一團,可他的頭腦卻出奇的冷靜。回想起最近發生的事,嘴角幫他勾起心中升起的自嘲,也勾起些許悲涼。
或許,從一開始這件事就是錯的。
秋季涼爽的微風推送著劉蘧的自行車緩緩的來到校門口。看見停在門口的寶馬,劉蘧就知道誰來了。穿西裝的司機從駕駛室出來,鋥亮的皮鞋和墨鏡反射著陽光,一絲不苟的打開了車門。衣著幹淨整潔的宮少爺緩步下車,一舉一動都盡顯貴族氣派。
和司機吩咐了幾句後宮煜倫就徑直向劉蘧走去,二人並肩走入校門。看到宮煜倫,劉蘧還是忍不住吐槽一句他前麵已經說過無數次後麵還要說無數次的話“打倒土豪除劣紳。”
“我就土豪,不服啊。”
“服,怎麼不服啊。對於你這種能夠把校服穿出西裝的人我有什麼不服的。”
“你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
“我說是誇你你信嗎。”
“不信。”
“那不就得了。很明顯,我是在罵你。”
“你還想不想要你這輛破自行車了。”
“行了大地主,收起你金貴的腳吧。你說你一天換一輛車的主何苦欺負我這個隻有一輛破自行車的中下平農呢。”
劉蘧擺好了車就看到康栩和吳佲遠遠的向劉洋他們這個方向走來。停頓了兩三秒劉蘧才向宮煜倫招了招手,兩個人一起前往教室。
本應該是一個平靜的下午,卻應為一件事變得不同。
每周五下午的活動課都要進行大掃除。同學們各自幹著自己應該做的工作,而劉蘧可以是同學中最忙亂的。因為和他一起掃教室的兩個同學是住校生,在星期五下午活動課時需要回宿舍樓打掃衛生,所以教室的地麵需要劉蘧一個人打掃。
不隻如此,劉洋還要負責倒垃圾。不誇張地說同學們星期五最後一個放下打掃工具的一定是劉蘧。劉洋脾氣好,很少和同學發火或是爭吵。可今天例外。他在班裏忙了半天本以為他已經把教室的地打掃幹淨了,卻沒有想到還是扣分了。是電教櫃和講台之間一個小縫隙中積攢的垃圾過多了。
將電教櫃費力的向一旁挪開,認人可以在講台和電教櫃之間落腳。但距離還是太小,時不時就把掃把別住了。這讓劉洋很火大,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煩悶的氣息。
最終還是把垃圾搞定了。劉蘧環顧四周發現垃圾桶不見了。一般垃圾桶不在班裏就在環境區,所以劉蘧便直接拿著垃圾下樓前往環境區。劉蘧心裏有些責怪在環境區打掃衛生的人,一聲不響的拿走垃圾桶也不和他說一下。
劉蘧風風火火的來到環境區,卻見到了一個讓他的火山口徹底爆發的場景:吳佲雙手的拇指和食指之間夾著一個裝滿垃圾的小鐵皮桶,小心翼翼的慢悠悠的把小鐵皮桶裏的垃圾往紅色的大垃圾桶裏倒。吳佲的樣子徹底激怒了劉蘧。他快步上前一把奪過吳佲手中的小桶將垃圾倒入大桶中,接著就將鐵皮桶狠狠地甩在了地下。吳佲退後了兩步,不知道是被劉洋嚇到了還是怕鐵桶砸到她的腳上。其他人被劉洋甩垃圾桶的行為給嚇到,紛紛抬頭看向劉洋。但劉洋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在關注腳下的鐵皮桶。他不斷用腳踢那個鐵皮桶,想要把桶給踢正。而且邊踢邊罵,“用手拿個垃圾桶是不是能死!是不是能死!一個一個都是大爺,細皮嫩肉的,可金貴了。啊?拿一下垃圾桶都不行,是不?”
劉洋把垃圾桶踢正了,嘴上罵聲也停了。一抬頭就看見眼中滿是震驚呆立住的吳佲以及他身後震驚的眾人。劉洋沒在說什麼,轉身離開去環境區撿垃圾。
餘下的眾人看了看劉洋,沒有說什麼繼續手中的工作。整個環境區出奇的安靜,大家的氣壓出奇的的低。
在班主任老師檢查督戰後,整個環境區的垃圾都集中到一個桶裏。劉蘧本來想去倒那桶垃圾,那本來就是劉蘧的責任。可沒想到康栩和吳佲在他之前就搶先把垃圾桶拿走了。“還是我拿吧。”劉洋走上前攔住了康栩和吳佲。
“不用。”回敬他的是兩張麵無表情的冰的可以透出冷氣的臉。望著前麵兩個人的背影,劉蘧若有若無的談了口氣。他明白他的話刺激到了康栩和吳佲。兩個人素來就很要強,怎麼可能服輸。剛才就是在向自己證明她們並不是嬌生慣養的人。
劉蘧的後背感到了絲絲寒意。其實早就感覺到了,一身的汗被帶著涼意的晚風吹了那麼長時間,不冷才怪。劉洋望了一下康栩她們離開的方向,想等一等,可最終還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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