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古老而不知幾許的虛空深處,浮遊碎石,隨處可見,隨處漫無目的的飄飛旋轉。絲絲寸光,在幽暗不知邊際的虛無處勾勒出夢幻而美妙的畫麵。
木拓不知道為何,突然感覺墜入置身這樣一處詭異之地。他看不到他自己的身體,看不到手腳,四下看到的都隻能是虛無,仿佛他就成了這虛無中觀察事物的一隻眼睛而已。
在這虛無中,他聽到了謔謔的雷電炸裂聲從遙遠的暗處傳來。
循聲而去,繞過數不清的碎石浮遊,黑暗的虛空中,一道照亮虛無的光芒在木拓麵前橫向炸裂開,隨後光芒逐漸晦暗下來,一麵似有若無虛幻的輪廊從虛空的裂縫中慢慢浮現在木拓麵前。
它的周身布滿耀眼光芒的雷電,隨時便有一處雷電炸裂開來,帶著響徹天地的聲音和震懾人魂心魄的威壓。
上下左右看去,它實在是高大厚實到不知道怎麼形容,輪廊偏圓看著像圓盤但扇麵縱橫的雕刻複雜的文理又有點門的意味。
而且他的構造極其精細複雜,像實質更像虛幻,上麵虛無的流光轉動,電芒攀爬。
仔細看它像門又不是門,正緩慢安靜的按照它的規律旋轉著,而且一眼看去便可感覺到它上麵,無處不透露著的無盡滄桑和古樸的意味。
忽然,一直安靜流轉的“門”猛的加速旋轉,電光凝集,流光放彩。周邊的電芒快速的彙聚到輪廊的中間中空的位置,一道手臂粗的略偏紫黑的雷光凝成,毫無預兆如電蛇般刁鑽快速的朝暗處,看著它的木拓的目光襲擊過去。
“呼。”
猛的驚醒,木拓大口的喘著氣,剛才的感覺太真實了,他感覺那道好雷光擊中了他的腦門。
此刻,下意識的用手莫眉心額頭處,確實有一股隱隱的生痛感。
有些不明所以,木拓四下看去,發現自己正****的坐在一處房舍的床上,仔細分辨了下才意識到是在原來安排給他的房間。
一直在大廳遊蕩的鴟尾的虛影,意識到木拓醒了,即刻飄到他麵前問道:“醒了?”
“嗯。”木拓歲接口應道,卻是不斷的拍著隱隱脹脹的腦門便下了床,“怎麼回事?我記得我差點死了,怎麼這會在這裏了?”
“你沒死,那頭蠢獅子死了。”鴟尾說道
“它死了?”木拓擰著眉頭,鬥獸場的事完全是個模糊的映像“我記得明明是我差點就被他?”
鴟尾在他身邊飄著,看他是完全沒了前幾天的記憶,便提醒道:“你幹嘛不去自己探查下識海?”
“我的識海?”木拓是疑惑的,隨即運炁至識海中。
意識進入識海,在氤氤氳氳的炁中穿梭。不知道多久,猛然間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東西,那道在夢中出現的巍峨,且帶著無盡威壓“電門”一般的圓形虛幻輪廊出現在他眼前。
“這是?”正當木拓不明所以,混亂夢和現實的時候,鴟尾的聲音傳來,“看到了吧,趕快讓我進來。”
木拓隨即放下識海的先天屏障,鴟尾便出現在他麵前,隨即說道:“看到了吧,多好的東西,就是因為救你沒辦法隻能破了它?”
“救我,為什麼?”木拓問道
“嗯,在鬥獸場你的意識已經模糊,強行侵入你的識海占據身體,就要破壞先天屏障,這樣對你識海的損傷太大,我就用它咯。”
“這是什麼東西?”木拓更加的疑惑
“這是天靈雷門,就是在鬥獸場救你的玉石裏麵蘊藏著的天靈雷門?”鴟尾說著說著就莫名的傷神起來:“可惜出現的太早了,本來應該要在你那玉石中在溫養個一段時間才行,嗨,誰叫你不讓我上場。”
說道玉石木拓下意識的摸了摸頸脖處,玉石確實是不見了,他便說道:“你說的天靈雷門和我玉石有什麼關係,怎麼現在又出現在我識海當中?”
“怎麼出現在你識海?”鴟尾反問木拓道:“那是你的東西啊。”
“我的東西?”木拓就更加疑惑了,怎麼以前都沒發現還有這東西便說道:“這天靈雷門是幹嘛的,我怎麼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