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的眼眸緊緊的凝視著那一點一點燃燒至盡的護身符,直到所有東西化成灰,禦墨言這才平息了情緒。
“少爺。”
柏格站在他身邊,擔憂的看著他。
“柏格,找人對付顧家。我要讓他們像洛家一樣,渣都不剩!”
禦墨言掀起薄唇,陰冷道。
“是。”
柏格點頭。
“從今天開始,沒有我的允許,洛璿不能走出古堡一步,也不能讓任何人見她。”
“是!”
柏格無條件的服從。
驀地,禦墨言似乎想到了什麼,抬起眼眸,瞪著柏格。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和顧子靖的關係了?”
“……”
聞言,柏格一震,低下頭。
見狀,禦墨言生氣的將茶幾上的東西全部砸碎,一手拎起他的衣領,怒視著他,“柏格,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你是我的人,你居然幫著她瞞著我?”
從他出生就一直跟著他的人,居然幫著一個外人,這是禦墨言萬萬沒有想到的。
現在所有人都背叛他。
可以!
這很好!
“你可以滾回英國了。”
禦墨言陰鷙的說完,推開他。
柏格一驚,差點沒跪下,“少爺,你息怒,柏格有罪,你懲罰柏格就是了,不要趕我走。”
“我不屑懲罰你,滾!”
禦墨言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沙發上,沒有了生氣。
像個受了傷的小獸,沒有了平時的張牙舞爪,隻剩下委屈。
“少爺,洛小姐的確和顧子靖沒什麼關係,我之所以沒如實稟報,也是因為沒什麼好說的。他們之間很清白。”
柏格見他這樣,忍不住開口。
很清白?
能有多清白?
隨身帶著定情物,那還叫清白麼?
“滾!”
禦墨言根本不想多聽一句。
陰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目光失去焦距,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柏格皺眉,猶豫了下,最終還是出去了。
洛璿在房間裏恢複體溫後,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她不由的好奇,所以打算走下樓去看看。
沿著長長的樓梯下去,當她站在樓梯口的轉角處時,她看到了令人詫異的一幕。
不遠處的沙發,禦墨言坐在上麵,麵無表情,目光幽暗,右手握著玻璃碎片,而左手的手臂上,一條長長的血痕正滲著血,一點一點的從傷口上流出。
玻璃碎片上,還沾著他的血液,緩慢的滴在潔白的羊毛毯上。
洛璿心口一震,險些從樓梯上摔下來。
她急忙扶著欄杆,踉踉蹌蹌的從樓梯上下來,朝禦墨言衝去。
“你幹什麼!”
洛璿驚愕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目瞪口呆。
“……”
禦墨言沒有說話,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目光失焦。
洛璿蹲下身子,用手捂住他在流血的手,撕喊道:“禦墨言,你在幹什麼!來人,快來人!”
不多時,柏格跑了上來,當他看到禦墨言自殘時,也愣住了。
“少爺……”
“柏格管家,快,快去拿急救箱。”
洛璿言語急切,用力的捂著他受傷的手臂,既不知道眼淚奪眶而出,聲音哽咽。
他怎麼可以自殘。
怎麼可以這麼偏激。
她不走就是了,為什麼要自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