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心眼少一點,都會被段昂玩死。
不過起來,這個段昂到底是什麼屬性,一邊著喜歡她,又一邊害著她,這男人,到底想怎麼樣?
這邊慕玉白在心中暗自嘀咕,祁峰瞧她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伸手點了點她眉心,想把她緊皺的眉頭撫平。
“姐姐不要皺眉,有什麼煩心事可以跟我。”少年已經到了變聲期,聲音不似時候那般甜脆,啞啞的,聽得人心裏像是被貓撓了一樣。
“峰啊……你以後喜歡什麼姑娘,一定要愛她保護她,決不可讓她受一點點的傷害委屈,知道嗎?”一想到這五年來,祁峰一直跟在段昂身邊,慕玉白就頭痛,青春期正是孩子性格塑造的關鍵時期,萬一她的寶貝弟弟受了段昂影響,也長成一副鬼畜性格,那她可真是連跪在祁原墳上哭的資格也沒了。
“這是自然的。”祁峰重重點頭,保證道:“我絕對不會讓姐姐受到一點點傷害。”
“不是我。”抬手敲了敲少年的腦袋,慕玉白被少年的話逗樂:“是要對你未來的媳婦好,聽到沒有。”
“我隻要姐姐。”少年搖搖頭,腦袋順勢蹭上慕玉白伸過來的手:“誰都不要。”
“就你嘴甜。”少年的話讓慕玉白十分受用,怪不得自己跟姥姥撒嬌時,一輩子不嫁人,就陪在姥姥身邊這種話,總能讓老人家笑靨如花,現在換她來聽,也是一樣的舒心順意。
孩子沒白疼,慕玉白在心中拘了把感動的淚水,沒白疼。
慕玉白一直等到黑,還沒有等到大理寺卿的再次傳喚,但作為重要人證,沒有許可,她又不得擅自離開大理寺,就這麼又等了一夜,第二一大早,她收到消息。
兵部尚書,被抄家了。
一夜之間,孫午爵位被削,官職被貶,從一位侯爺,正三品兵部尚書跌落為階下之囚。這轉折來得猝不及防,驚得慕玉白早飯都有些吃不下了。
她不太相信單憑自己昨拿出的那把刀,就能拉孫午下馬,能一夜之間顛覆一個家族,想必之前段昂和楚星顧已做了大量鋪墊,隻等自己這根壓死駱駝的最後稻草登場罷了。
若真如此,慕玉白決定稍微原諒段昂一點,畢竟她是柏家的兒媳婦,隻有她拿出這些證據來最合適。日記也好,提前放在車裏的軍刀也罷,這些東西若不是由慕玉白自己想好應對,即使男人手把手交給她,恐怕也會有漏洞。
“要變了。”當慕玉白踏出大理寺的大門時,她聽見身後傳來一個極為難聽的聲音,像極了鈍刀子鋸木頭。回頭朝老頭行了個禮,慕玉白看著枯瘦的老人仰著腦袋望向空,頗為感慨道:“不想淋雨,就快回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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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