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振天看著玻璃門裏的夏末,低聲道:“她沒受傷,但是她現在不在,孩子受到驚嚇,她陪孩子去看醫生了。”
“那她沒有帶電話嗎?”李冬至問道:“我想跟她說兩句話,我怕她會惦記。”
“她手機上次丟了,還沒有買新的呢。”陸振天道:“等我看到她了,我就告訴她一聲。冬至,你先好好養傷,我明天去看看你。”
“陸伯伯,我現在挺好的,您不用擔心,等我好了,我會去看您的。”水冬至停了一下,道:“昨天我媽說的話,您和伯母千萬別往心裏去,她隻是看我受傷著急了……”
“冬至,”陸振天看著要從裏麵出來的夏末,急忙打斷了水冬至的話,道:“陸伯伯這邊有點事,晚點再給你打電話。”
“爸,您要是有事的話,您就去忙您的。”夏末看著臉色有點異常的陸振天,問道:“沒出什麼事吧?”
“沒有。”陸振天搖了下頭,“你還準備用以前的手機號?”
“嗯,剛補了一張手機卡。”夏末邊說邊準備打開手機。
陸振天忙攔道:“你還是用我的身份證,再重新申請個電話號吧,以前的號別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些壞人給記下了。”
“哦。”夏末一聽陸父這麼說,忙轉頭又跟著他回了手機店。
而水冬至掛了電話後,又連著給夏末打了兩個,可是對方的電話,都處在關機中。
“還打不通?”水雲初接過兒子的電話,低聲問道。
“說是沒帶電話。”水冬至若有所思的閉上了眼睛。
“夏末不會是故意不接的吧?”水母在旁皺眉道:“不接就拉倒吧!也省得她還以為咱們上趕子的求她呢。”
水父就冷冷的看了水母一眼。
水母被他看的身子一抖,接著就委屈的抿緊了嘴,再也不插一句話。
“那現在怎麼辦?”水父問道:“要不我給陸振天打個電話,道個歉?”
“現在應該不用。”水冬至搖了下頭,“再等等,夏末不是那麼無情的人,她應該會來看我!”
“等等也好,免得咱們逼的太緊,反而會引起她的反感。”水父點了點頭。
晚上水父回到家,給水母好好的上了一堂思想政治課。
“咱們的兒子,你還不了解嗎?他什麼時候做過沒有把握的事情?而且他的性子看著溫和,但實際上卻固執的很,一旦他自己認定的路,就算是咱倆,也沒有辦法改變,那還不如就讓他去走著試試!”
水父溫和的輕摟著水母的肩膀,“而且他為了這件事情,前前後後的遭了這麼多的罪,現在不讓他去幹,他怎麼可能會甘心?還不如就讓他去試一下!就算是劉豔姿沒有那樣的身份,就憑陸家現在的家勢,也可以讓冬至少奮鬥不止十年。”
水母真的很想跟水父說:難道為了所謂的少奮鬥十年,就可以勉為其難的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嗎?
可是看著水父臉上那隱隱的喜色,水母還是決定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