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情往往是怕什麼來什麼。
此時的李鐵征正坐在軍委大院的一個客廳裏。
“這些年我都由著你的性子在外麵胡鬧,但這件事情,卻說什麼都不能聽你的!”李鐵征的父親,D區軍區司令員李正剛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兒子,沉聲說道:“不是我的思想保守,而是咱們李家就你這麼一根獨苗,你說你要是連個孩子都沒有,我怎麼對得起李家的列祖列宗?”
“是呀。”旁邊的李母早就已經紅了眼眶,眼睛一眨眼淚就流了下來,“我和你爸爸是老來得子,一直都是可著你的意願來,但是在取妻這方麵,你必須得聽我和你爸爸的,你早晚都是要回部隊上來的,難道你還想一直在外麵經商不成?”
“爸爸知道你最喜歡的職業就是當一名軍人,現在你的任務馬上就要完成了,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穿上你的軍裝了,外麵的那些花花草草,就趕緊該扔都扔了吧,就算真的有人追問起來,你也可以說是為了完成任務。”李父和李母一唱一合的給兒子上著思想政治課。
“就是,你劉叔叔家的曼麗,現在長的可漂亮了,要個有個,要貌有貌,今年大學畢業了,也回了咱們部隊,你要是娶個那樣的媳婦,那你將來的仕途就會一馬平川,更加的平坦順暢……”
李鐵征似聽非聽的坐在那裏,麵無表情的看著手裏的打火機。
“你到底在沒在聽我們說話?”李父說的口幹舌燥,喝了口水,才問兒子。
“聽了。”李鐵征點了點頭,笑嘻嘻的看著他的父母,“我都聽在心裏,記在腦海裏了。”
“那你準備怎麼辦?”李母接著問道。
“我現在確實是喜歡上了陸宛如,”李鐵征看他父母臉色一變,都要開口,他忙又說道:“但是我還沒想結婚呢。你們也知道很多人都是這樣,許多事情,越攔著,越是鬥誌昂揚的想試試,你若是不攔著,他自己可能也就回頭了。”
“你這是在警告我和你媽?”李父的臉撂了下來。
“怎麼可能?”李鐵征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怎麼敢警告你們這兩位老同誌,老領導,老幹部呢?我隻是就事論事的說一下個人的觀點。”
“你想幹什麼去?”李母看到李鐵征想往外走,忙在後麵叫住他,“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才呆了幾分鍾,就又要跑?”
“我這還有一個會呢,再不回去,來不及了。”李鐵征指了指手腕上的表,“過兩天,我再回來。”
“一個大禮拜六的,有什麼會要開?”李母在後麵邊說邊跟著他一起走了出去。
李鐵征卻擺著手跑出了院子。
李母無奈的歎了口氣,回到客廳,就見李父正在打電話:“……查一下他到底去了哪……”
等到李父掛了電話以後,李母才問:“打給誰的?”
“你信你兒子的話?”李父不答反問。
“你指的是哪句?”李母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你說他能跟那個陸宛如斷得了嗎?”李父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李母奇怪的看著李父,“你是說兒子剛才說的話,是在搪塞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