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了能有十秒鍾,淩亦琛先開了口,道:“李先生,真是幸會。”
“你這是吃完了?”李鐵征跟別人喝了點酒,臉色有點微紅,但意識還是清醒的,“要不要找地方再喝兩杯?”
“不了,末末和孩子還在家裏等我呢。”淩亦琛拒絕道。
“不給麵子就算了。”李鐵征跟他擺了下手,“那我也走了。”
到了門口,淩亦琛看到李鐵征一個人打開車門,上了駕駛座,他忙上前把他拉了下來。
硬拽著他上了自己的車,“你去哪,我送你吧,車子明天再來取。”
“我要去黑鳥。”李鐵征往後座上一靠,跟大爺似的說道。
淩亦琛就隻得讓司機把車開向了黑鳥酒吧。
到了酒吧,李鐵征已經睡過去了。
淩亦琛用手撥拉他兩下,他都沒有反應。
“把他送酒店去吧。”淩亦琛的心裏還急著早點回家呢。
“不去酒店,我要去酒吧!”李鐵征一下子又醒了過來。
淩亦琛樂不得他趕緊走呢,就把他扶了下來。
可是李鐵征明顯的走路都不穩了,淩亦琛一鬆手,他就差點沒倒地上。
好不容易把他扶到了門口,交到了酒保的手裏,他卻又拉著淩亦琛不鬆手。
淩亦琛心裏一動,才明白過來李鐵征到底是何意。
他轉身又把李鐵征扶下了台階,然後猝不及防的鬆開了手,李鐵征一個踉蹌,往邊上倒去,晃動了兩下才站住。
“別裝了!”淩亦琛雙臂抱肩的看著已經完全清醒過來的李鐵征,“說說你什麼目的?”
李鐵征幹脆也不裝了,他整了下衣領,沉聲問道:“陸宛如現在過的怎麼樣?”
淩亦琛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鳳眸不由的微眯了一下,才道:“她怎麼樣,你應該去問她,而不是來問我!而且你一個要訂婚的人,還問她,有意思嗎?”
李鐵征的腦袋是真有點混沌,但他超強的意誌力,卻讓他努力的清醒著。
“她一直都跟她父親他們在一起嗎?”
“無可奉告!”淩亦琛轉身就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李鐵征忙上前擋在了他的前麵,“淩亦琛,咱們也算是朋友,難道你連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都不想回答我嗎?”
“問題是,你隻是想知道這一個問題嗎?”淩亦琛挑唇問道:“夏末是我的妻子,陸宛如現在是夏末的親姐姐,你說我應該站在哪一麵?”
“我又沒想跟陸宛如打架,你有什麼站在哪一麵的?”李鐵征忽然問道:“難道你們都把我當成了敵人?我也沒做什麼對不起陸宛如的事呀?是陸宛如先把我扔下了,自己出的國!”
“你和她之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了解,但你是個男人,有什麼想知道的,想問的,你就應該自己去找她,而不是在這裏借酒裝瘋的來問別人!”
淩亦琛對李鐵征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看他如此,猜想道:“還是你有什麼難言之隱?”
“幹脆我今天晚上就跟你一起回去吧?”李鐵征說著看了眼手表,“你家應該有的是空房間吧?”
淩亦琛怎麼可能會帶他回去?家裏可還住著個許藝興呢!
再者說了,就算是沒有許藝興,自己也不可能大半夜的把他帶回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