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誌邦把車子開進了一個他開發的,正在銷售的小區,停在了一個不大的小院裏。
才發現旁邊的女人靠在椅背竟然睡著了。
他看著女人那堪稱完美的側顏,默默的發起了呆。
小雪這一覺睡的是真沉。
她已經想了好久,可以說很久都沒有踏踏實實的睡過一個安穩覺了。
她時時都在心裏想著,到底怎麼樣才能離開海父,而又讓海父無可奈何。
最好,還能在給海父、海母致命的一擊,讓他們都嚐嚐什麼才是真正的痛苦。
直到遇到了閆誌邦,在他點頭答應帶她走的時候,她才感覺到鬆了心裏的那口氣。
等她睡醒了,看到了旁邊歪頭看著她的閆誌邦時,她露出了最燦爛的笑容。
“我睡著了。”
“睡醒了?”閆誌邦盯著她的小臉看了又看,才溫聲道:“你這一覺睡的時間可挺長。”
“好象好久都沒有睡熟過了。”小雪輕輕的伸了個懶腰,才往窗外看,“這是到哪了?”
“鬼屋。”閆誌邦似笑非笑的說道。
“那我也不怕,”小雪看著輕挑起唇角,“現在根本就沒有什麼能讓我害怕的。”
“現在沒有,那以前呢?”閆誌邦問道。
“以前有,還很多。”小雪歎了口氣,“我以前怕海總打我,怕他羞辱我,怕他前妻會對傷害我的家人,怕她會暴光我,讓輿論來譴責我,讓我無地自容,可是當我在走廊裏想跟你走時,我就已經把一切都拋開了,一個人若是連死都不怕了,那還有什麼可以嚇得住她的?”
“你怎麼就知道我能帶你?”閆誌邦臉上的笑容一消失, 人就變的冷冷的。
“我不知道。”小雪搖了搖頭,“但我看著海總之前見到你時的態度,我猜著人,我應該是比他厲害,所以我就想試試,你要是能帶我走,那是最好不過,如果你帶我走,或者跟他說了我的所作所為,我也就大不了被他暴暴的打一頓,又不是第一次,沒有什麼可怕的。”
“他打過你?”閆誌邦看著她那瘦弱的一掐都要兩截的小身板,不信的問道。
“打過!”上雪撇了下嘴,“打的還不隻一次。”
“因為什麼?”
“因為我不聽他的話。”小雪眨著眼睛,歎了口氣,“我真後悔,當時我要跟他反抗的話,他也許就能打死我了,到時他就成了殺人犯,警察就可以把他抓走。”
閆誌邦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沒有追問為什麼。
“他以為他給我打服了,打怕了,我就會乖乖的聽他的話,可他卻忘了,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我也是個人,也需要自由,我不想當囚犯,也不想當什麼金絲雀,就算你要折斷我的翅膀,也應該允許我輕輕的撲騰幾下……”
閆誌邦聽到這,不由的笑出了聲。
這還是小雪見到他後,他的第一個真正意義的笑臉。
“你笑什麼?”小雪有些不滿的問道。
“我允許你用力的撲騰幾下。”閆誌邦還在笑著。
“你放心,我知道我的身份,我會乖乖的聽話,不給你惹麻煩,”小雪抬眸看著他,越說聲越小,“但你能不控製我的出入自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