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手機上的導航,來到了一家心理谘詢中心。
我一走進去,整個空間布局讓人賞心悅目,裏麵擺放著許多綠色的植物,不遠處有一個巨大的透明的玻璃門,透過玻璃門後是一個小型花園,有一座小型假山正對著我。
前台是一個帥氣整潔的小哥,“你好,請問你有預約嗎?”
“嗯,我叫安迪,我跟淩菲醫生約好了,是今天。”小哥翻看了一下預約表,在預約表上看到了我的姓名,然後禮貌地為我引路。
淩菲正坐在電腦前敲打著鍵盤,小哥禮貌地上前和她打了一聲招呼,她抬頭看見了我,親切地問:“你就是安迪小姐吧?”
“你好,淩菲醫生。”
淩菲留著一頭黑色的短發,戴著一副圓框眼鏡,臉型有些嬰兒肥,整個人看起來很平易近,有種鄰家大姐姐的感覺。
她整理了一些資料,遞給小哥,小哥接過資料就離開了,現在隻剩下了我和淩菲兩個人。
我顯得有些緊張,淩菲的眼睛注視著我,過了一會兒,她倒了一杯水給我:“別太緊張,放輕鬆。”
我喝了一口水,平複了一下心情。
我慢慢地把我的症狀傾訴給淩菲聽,她聽後決定給我做一次深度催眠。
我平躺在座椅上,然後慢慢進入睡眠。
夢境中還是漫無天際的大雪,那個婦人抱著嬰兒,流淌著鮮血,努力地在雪地爬行,血跡顯得格外觸目驚心。我慢慢地走上前,發現那個躺在血跡中的女人的臉竟然和我一模一樣!
然後,一個男人出現了,他蹲下來抱著那個傷痕累累的女人,表情凝重痛苦,那個男人抱過女人懷中的嬰兒,我努力地看清那個男人的麵目——竟然是,竟然是舅舅!
我猛然驚醒,早已經淚流夾背,我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淩菲遞給我一張紙巾。
“我睡了多久?”
“兩個小時吧。”淩菲看了看牆上的鍾。
“怎麼樣?你找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嗎?”淩菲坐在我旁邊問我。
“嗯。”我拿起旁邊桌上的水,一飲而盡。
這時,我的電話響起來了,我拿起手機一看,是艾克。
“喂?艾克?”
“安迪啊,你在哪啊,總裁讓我去接你,他現在就要見你。”艾克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著急。
我說了地址,不一會兒,艾克就驅車趕到了。
我走後,淩菲收拾桌麵的資料,對著空氣說:“出來吧。”
季軒從後麵的大門走了出來。
“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如此關心一個女孩,即使是我,你也從未這樣過,你很在乎她,是嗎?”淩菲有些感慨地說,季軒聽後皺了皺眉,“她到底怎麼樣?”
“她反複地跟我提到血液,很明顯她對血液的反應很敏感,我在她熟睡的時候提取了些她的血液。”
“淩菲,你是懷疑……”
“現在還不好下定論。”淩菲收拾好資料,“你要是沒什麼事,就離開吧,我還有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