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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人失禁的時候,大家會覺得好笑,可笑,可當一大群人都失禁的時候,那大家就會變得驚訝,然後當這些失禁的人依舊堅定的走著步伐的時候,這種驚訝就慢慢的轉變成了震驚。
在場的任何一個人,換做他們是場上的那些保安,他們都無法繼續走下去,不管他們失沒失禁,沒失禁的話身邊的人失禁了,那臭味足以讓他們逃竄,至於失禁的人,哪裏還有臉繼續站在操場上。
可是,保衛部的所有人就是繼續走了,他們沒有任何一點遲疑,沒有任何一點躲閃的動作,他們就那樣昂著頭不斷的往前走,哪怕整個方陣所有人都失禁了。
就算腦子再壞的人估計這時候也明白了,保安方陣的人應該是吃了什麼不好的東西,所以才導致了整個方陣的人全部拉了肚子,可讓他們無法明白的是,為什麼在拉了肚子的情況下,他們還能保持這樣的定力和自信,繼續走接下去的路?
是什麼樣的力量支持著他們走下去?
“這,這真是胡鬧,這一個保衛部的人,怎麼都這樣了!”徐有道惱怒的說道。
“一整個保衛部的 人都這樣,肯定是吃了不好的東西。”連天火笑著說道。
“太丟人了,真是太丟人了!馬上讓他們離開跑道,趕緊給我洗澡去!”徐有道叫道。
“校長,我倒是覺得沒有必要這樣。”坐在徐有道身邊一個掛著上校軍銜的軍官說道,“什麼是軍隊的精神?這才是軍隊 的精神,就算是已經失禁了,也要一絲不苟完成他們的任務,看來之前我對貴校保衛部的看法是錯誤的,貴校保衛部,實在是難得一見的鐵軍!”
“啊?是這樣啊,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徐有道連連點頭,一旁的連天火不屑的笑了笑。
正步還在走,整個保衛部方陣的所有人都失禁了,包括走在最前麵的許太平。
許太平自然不可能真的被這一點點的瀉藥給搞的受不了,哪怕他再吃上一斤的瀉藥,以他對身體的控製也足以讓他堅持到走完這一段路,所以,許太平並非是失禁,而是故意的。
在這樣的一個時刻,許太平寧願大家一起汙濁,大家一起肮髒,也不願意讓自己一個人幹淨著。
獨善其身固然好,可有時候跟著一起丟臉,比獨善其身來的更加重要。
不知道何時起,操場上開始忽然有人鼓掌了,隨後,越來越多的人舉起了手,用力的拍著他們的手掌。
這些初入大學的人,在他們軍訓的最後一天,上了最為震撼人心的一堂課,這一堂課讓他們明白了,什麼叫做團結,什麼叫做紀律。
“這可是我們學校的保安!”有人驕傲的說道。
所有保安都堅持著走完了全程,而且都保持著最完美的神態,一直走出檢閱圈。
“謝謝你們,你們給我上了生動的一課!”王力對著保衛部的人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也謝謝你,謝謝你辛苦了這麼多天訓練你,也謝謝你,跟我們站在一起!”許太平看了一眼王力那同樣濕透了的褲子,回了一個軍禮。
唰的一聲,所有人也跟著一起回了個軍禮。
“好了,現在我宣布,所有人馬上去洗澡,包括我!解散!”王力大叫道。
“走了走了!早去早好啦,哈哈!”許太平笑著往操場外跑去。
“太平,等等我們!”陳文一邊跑一邊叫道。
一群人就此離開了操場,接下去的評選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重要,他們走完了這一段路,證明了自己,這就足夠了。
公共浴室裏,一大群大老爺們光著身子,任由涼水衝刷著他們的身體。
浴室內各種各樣的味道參合在一起,著實的有些讓人驚奇。
許太平抬著頭,涼水衝在身上,衝刷掉了身上的汙穢,王力就站在許太平的身邊,他盯著許太平的身體,臉色有些嚴肅。
“太平,你不是普通人。”王力說道。
許太平舒服 的將手放在臉上用力的搓了幾下,然後說道,“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不是普通人,都是兩條腿兩條胳膊不是麼?”
“你身上的這些傷,有不少是槍傷,還有這些傷痕,這根本不是一般人該有的,你看你後背這一條刀痕,深度應該接近把你的後背整個砍穿了吧?”王力指著許太平後背上一條從左肩一直延續到腰部的刀疤說道。
“年輕的時候不懂事,跑去跟人混社會,你也知道,現在的社會其實並不太平,年輕人混社會的多,大家都是年輕人,下手沒個輕重,自然就這樣了。”許太平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