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交情,就在那時候結下了,然後許太平才知道,老頭現在退休在家,兒女都在外工作,老伴幾年前走了之後,他就開始放飛自我了,按著老頭的說法,這人生不知道能活幾年,總不可能因為有些人早一點走了,你就唉聲歎氣艱苦度日,人活著就是要開心,開心夠了,那什麼時候死,就是無所謂的事情了。
老頭平日裏除了喜歡品味女人之外,最大的愛好就是做一些手工活,其中做鞋算是他的一項拿手絕技,許太平也不曉得老頭是怎麼做的鞋子,反正做出來的布鞋舒適好穿,而且十分的耐穿,穿著他做的鞋子戰鬥,鞋子不會壞,所以從那時候開始,許太平就基本上隻穿老頭做的布鞋了。
要不是這一次很久沒有進京,許太平平時生活是絕對不會穿什麼皮鞋運動鞋的。
一套健美操下來,老頭身上的工字背心濕了一大塊。
“老頭,你這麼些年,怎麼不見老啊!”許太平笑道。
“小子,你這是咒我麼?”老頭瞪了許太平一眼說道,他跟許太平之間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隻是以老頭跟小子來稱呼彼此。
“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怎麼樣,最近有什麼收獲麼?”許太平好奇的問道。
“最近啊?中央戲劇學院知道麼?裏頭有一個校花,最近剛被我拿下!”老頭得意的笑道。
“我靠,校花都被你拿下了?你拿的動麼?”許太平驚訝的問道。
“你可以懷疑我的人品,但是一定不能懷疑我的腎!”老頭拿起掛在旁邊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盤腿坐在瑜伽墊上,說道,“怎麼著,你可有一兩年沒來京城了,是犯事兒被逮了麼?”
“我做的是正當的營生,還能犯什麼事兒啊?”許太平翻了個白眼,說道,“隻是最近一段時間比較忙而已,現在在江源市那邊做保安。”
“做保安?這可是一個好差事,什麼保安?”老頭問道。
“學校的保安。”許太平說道。
“我勒個擦,學校保安?大學嗎?”老頭驚訝的問道。
“當然!”許太平得意的說道。
“哇,真羨慕你啊!”老頭激動的說道,“大學保安,那可是近水樓台啊,學校的女的還不得被你看光光,而且,還可以正大光明的初入女生宿舍,不得了啊,你不就可以天天看那些女生掛在陽台的內衣褲啥的?”
“我草,我沒你那麼猥瑣好麼?”許太平笑道,“我到現在也隻進過一兩次女生宿舍而已,更沒有去看什麼掛在陽台的內衣褲!”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麼?你肯定不止看了,你一定會偷拿幾件回去,半夜的時候拿出來…是不是,是不是?”老頭對許太平眨眼道。
“滾你丫的,老頭,不說我,你可得注意著點,小年輕人,不容易滿足的,就你這身板,幹的動麼?需要我幫忙的話說一聲,做朋友的,上刀山,下火海,義不容辭!”許太平認真說道。
“嗬嗬,你不知道老頭兒我天賦異稟麼?”老頭得意的拍了拍胸口說道,“但凡是女人,就沒有我滿足不了的!”
“吹吧你…對了,這次來找你,是有事兒要拜托你來了!”許太平忽然認真說道。
“又是做鞋吧?”老頭看了一眼許太平的腳下,問道。
“您老人家慧眼!”許太平笑著豎起拇指頭說道,“沒鞋子能穿了,所以來找您了,對了,這一次您還得做一雙41碼的,我朋友要的。”
“老規矩,你請我喝酒,按摩,我幫你做鞋子,京城最近新開了一家F1酒吧,裏頭的姑娘那叫一個水靈,三千塊包夜,可以直接找營銷,會幫你聯係,怎麼樣,晚上就去那吧?”老頭問道。
“我真擔心您老人家心髒病會被蹦出來,每次你都要去酒吧,受得了麼你?”許太平擔憂的問道。
“那就蹦出來唄,蹦出來了剛好死了解脫。”老頭說道。
“那成吧,咱們先去按摩,再去喝酒,全程一條龍,我安排了!”許太平說道。
“妥,我去換衣服。”老頭說著,樂嗬嗬的走進了房間。
許太平百無聊賴的看著周圍。
院子內鋪著青磚,旁邊種了不少的植物,還有幾盆小巧的多肉。
這老頭雖然年紀大了,而且看著也不像是怎麼有錢的樣子,但是這生活卻還過的很不錯,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些年了,都沒有見過他的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