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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轉眼過去數天。
周六就這麼來了。
周六晚,七點半,許太平如約來到了三號體育館。
三號體育館內並不大,正中央位置是一個籃球場。
許太平抵達三號體育館的時候,端木華澤已經在這裏了。
端木華澤身穿著一套非常傳統的中山裝,站在那,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而且整個人非常的嚴肅,似乎今天晚上的切磋對於他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
反觀許太平這邊,許太平穿著一條豎條紋的短褲,腳下搭配的還是一雙人字拖,那頭發似乎好幾天沒洗了,雖然不會很油,但是看起來很淩亂。
“端木同學,你…這是要去拍電影麼?”許太平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端木華澤站在原地,眉頭緊皺,說道,“我很看重這次切磋。”
“我也是,不過我的儀式感不像你這麼重。”許太平說道。
端木華澤雙手抬起,抱拳說道,“許主任,請賜教。”
“別著急嘛。”許太平笑著說道,“咱們可以先聊聊天,端木這個姓,其實很不多見,最近有一個姓端木的人挺火的,叫端木賜,你認識麼?”
“家父。”端木華澤說道。
“哦?”許太平挑了挑眉毛,說道,“你爸竟然是端木賜?”
“是!”端木華澤點了點頭。
“難怪你小小年紀竟然敢約我切磋。”許太平恍然大悟。
“切磋不在於戰勝你,而在於積累經驗,按照家父給我的要求,大四的時候,或許我才有與你真正的一戰之力。”端木華澤說道。
“你爸看的這麼透徹?”許太平問道。
“是,可以開始了麼,許主任?”端木華澤問道。
“行,既然你不想多說,那…就開始吧!”
許太平話音剛落,端木華澤就已經衝向了許太平。
“速度不錯,氣勢也很不錯,你今年應該才十八歲,十八歲能有如此速度跟氣勢,非常不錯!”許太平站在原地點頭道。
眨眼之間,端木華澤就已經來到了許太平的麵前。
一套淩厲的拳法,陡然被端木華澤施展了出來。
許太平並不著急進攻,他一邊躲閃一邊分析著端木華澤的路數。
在許太平看來,端木華澤應該就是師承端木家族的武學,自然的,跟端木賜應該也是同一脈,雖然端木華澤不可能有端木賜的程度,但是,摸清楚端木華澤的路數,許太平多少也能夠摸到一點端木賜的路數。
這是許太平的某種職業習慣,盡管他跟端木賜沒有任何接觸,以後也不一定會接觸,但是,端木賜作為武林至尊榜二號人物,許太平覺得還是有必要要去多了解一下。
這種習慣,在許太平十年的殺手生涯裏,曾經不止一次幫到過許太平。
許太平在躲閃著端木華澤的進攻,有些從容,端木華澤則是臉色冷峻的不斷使出他們家的絕學。
整個體育館內,人影閃爍。
一分多鍾後。
砰!
一聲悶響。
端木華澤被許太平一拳擊中了側臉,整個人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身邊的籃球架上,然後轟然墜地。
“各方麵都很不錯,但是,還是太嫩了一些,你差時間。”許太平說道。
“嗯。”端木華澤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一張臉已經腫了起來,不過卻看不出有絲毫不滿的情緒。
“在華夏二十歲以下的青年才俊之中,你進的了前三!”許太平一副老前輩的樣子點頭道,事實上,許太平很早以前就想扮演一下老前輩,然後跟晚輩說一下這種很有逼格的話,這種感覺非常的爽。
“多謝。”端木華澤雙手抱拳,隨後轉身離去,盡然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看著漸行漸遠的端木華澤,許太平對這個年輕人的好感平白增加了不少,這年頭,多的是仗勢欺人的家夥,端木華澤的老子是端木賜,按道理足以橫著走,不過,這家夥卻一點都不顯山不露水,每天就是騎著自行車上下學,也從不仗著女粉多就囂張跋扈,更不草粉,這種人格品質,在某些方麵甚至於比許太平還要不錯。
從體育館離開,許太平開車往家的方向而去。
就在這時,許太平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電話是周小雨打來的。
“許哥,輝市這邊的事情我都交接給周諾了,我還留下了一些手下給周諾,明天我就要去江北那邊了。”周小雨說道。
“江北那邊布置的怎麼樣了?”許太平問道。
“該做的都做了,接下去,隻要把那些蹦躂的最厲害 的先除掉,就可以了,年前的時候,許哥您,應該就可以君臨整個江北了。”周小雨笑著說道。
“哈哈,我等你給我帶來好消息。”許太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