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下午的時間雪非飛都用來逛南陽城,終於讓她領略到了什麼叫做繁華之都,景秀之城,看著那些新鮮玩意兒琳琅滿目,心中一個勁兒的讚歎,最後她在一個貨郎攤兒前駐足,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一個並不起眼,但雕工一流的木梳,她興趣盎然的拿起那把木梳細細端詳,木梳型如流月,梳齒細膩圓潤,齒距均勻,梳柄上還鏤刻著一隻凰鳥,放在鼻端輕輕一嗅,絲絲淡淡的清甜氣息鑽入鼻端,沁人心脾,很舒服。
“小哥,這把梳子怎麼賣?”雪非飛把梳子拿在手中反複看了看,愛不釋手。
“十兩銀子。”貨郎聲音朗朗很是清脆,目不斜視,隻顧著看手裏的一本厚厚的書。
雪非飛抬眼多看了一眼賣雜貨的小哥,挺清秀的一個小哥,這古代就是好,青山秀水養玉人兒,個個都像畫裏走出來似的,就是怎麼這小哥給他的感覺像是在買東西呢?而她是那個化身王婆賣瓜的那位呢?
雪非飛笑眯眯的點頭,對貨郎小哥的態度也隻是心底搗鼓了一下,點頭也算是認可了這價錢,因為他還沒搞懂一兩銀子折合現代的人民幣是多少錢,要是在現代讓她拿一千塊去買一把木梳,估計她肯定要大聲鬼叫的。
拿出隨身的錢袋,打開看了看,碎銀子有大有小,這就為難她了,哪個是十兩呢?挑挑撿撿挑了一個不算太大的銀子遞給貨郎小哥,“你看,夠不夠?”
“夠了。”貨郎頭都沒抬,伸手接過,繼續看著他的書。
嘿……這小子,雪非飛眸子一轉,計上心來,拿了一個針線盒問他:“小哥,這針線盒怎麼賣?”
“十兩銀子。”依舊是聲音朗朗的清脆,從始至終都沒有抬眼看過雪非飛,看書認真的程度像是趕考學子一般。
“嗯……?”雪非飛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嘿,臭小子,敢坑我錢。”本來抱著鬥鬥這個書呆子玩玩的心態,隨便拿了個針線盒問了他,十兩,要說她不懂古代貨幣價值,但最起碼她也能分辨出這梳子和針線盒的價值吧?
一直看書的貨郎小哥顯得有些不耐:“錢貨兩清,愛要不要。”說著一抖手中的書,繼續看。
“嘿……還挺橫,你這不是專門欺負外來戶嗎?”雪非飛不樂意了,欺負她不懂行情亂要價嗎,難道她看起來就那麼好訛詐?
當、當、當,貨郎小哥很不耐煩的敲了敲貨攤旁的一塊牌子,一言不發,還是繼續看書。
雪非飛順著他敲打的方向,看著那塊木牌,上書四字“一律十兩。”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正要轉身離開,不防那貨郎小哥突來一句,險些將她氣的吐血。
“勞駕,在補二兩銀子,既然公子那麼愛計較,應該知道你剛剛付的銀兩不足吧。”一目十行,依舊是那副不溫不火的朗朗之聲。
“啊……?哦!”真特麼的摳,摸摸索索一陣子,好不容易搗鼓了一小塊銀子遞給了她,見他沒什麼反應的接過,也不敢在多事了,以免在出什麼洋相,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