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愛，越是憐惜，心裏就算有一絲雜念，都覺得像是玷汙了她。
他擯開心頭的想法，目視前方，淡淡道。
“不聽話，現在就返程。”
高歌吐了吐舌頭，這才收回了視線。
唐清歡的心這才平靜下來。
車廂內很溫暖，高歌漸漸地有些打盹。
車子上裝著防滑鏈，開的時候，濺起一串串雪泥，咯吱咯吱，幾乎都能聽見響聲。
一路上，都十分順暢，可是就在上高架橋的時候，唐清歡發現了問題。
刹車失靈了。
他無論怎麼踩刹車，車子都還是以原速度往前滑行。
下坡的時候，速度更是越來越快。
他額上深處一層汗珠，握著方向盤的手在輕輕顫抖，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兒，頭一次，他覺得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
可偏偏在這時候，前麵亮起了紅燈，車子一輛跟著一輛將下了速度，蘇靖歡隻能調著檔位，試圖讓車子減速。
如果是在平時，可能效果會好些，可偏偏這幾天大雪未消，極大的減小了車輪跟地麵的摩擦係數，車子幾乎是原速不變的朝前麵的車子撞了過去。
高歌在睡夢中，不安穩的動了動，眼睫顫抖著，似要掙開。
突然，一隻手覆在了她眼睛上，接著蘇靖歡的聲音輕聲在耳邊響起，“小歌，別睜眼。”
下一秒，一聲巨響，高歌隻覺得眼前一黑，內髒幾乎都要偏移了位置。
等她昏昏沉沉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隻有躺在她懷裏，滿身是血的唐清歡……
“住院之後，我昏迷了快半個月，那段時間裏，我爸給了他一筆錢，將他打發走了，他看不上那樣出身的唐清歡，不會容許我跟他在一起，那件事促使他徹底斷了我跟唐清歡之間的瓜葛，我醒來之後，就沒再見過他。”
高歌頓了頓，“我欠他一條命，如今他回來討要，我不知道自己該拿什麼還他。”
慕雲澤抿起唇，“所以你打算以身相許？”
“我知道他不會碰我的。”
高歌苦笑了一下，“他心氣兒很高，當年是我對不起他，如今他回來，不過是想看我狼狽不堪的樣子，他一直以為你包養我，嫌我髒還來不及，怎麼會碰我。”
“他是沒碰你。”
慕雲澤拿過手機，將那幾張照片打開放到高歌麵前。
“這就是他發給我的東西。”
高歌看著照片上的畫麵，臉色慘白起來。
“不過他現在應該更不好受，”慕雲澤湊過來親吻了一下她的耳垂，“你剛剛叫得真好聽。”
高歌一愣。
慕雲澤眼中閃過一道幽光，“不知道他聽了會是什麼感受，暴跳如雷吧……”
高歌說不上心頭什麼感覺。
慕雲澤這麼做，等於算是將她跟蘇靖歡之間這層窗戶紙徹底捅破了。
蘇靖歡什麼感覺她不知道，她隻知道，自己被慕雲澤拿做羞辱蘇靖歡的棋子，這種感覺，相當難形容。
“你欠蘇靖歡的，我會替你還，但是如果以後讓我知道，你再跟他有瓜葛，我不會饒了你。”
他聲音低沉，語氣透著一股認真，高歌知道，他不是在嚇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