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靖歡輕輕的將她的手攥在掌心,低頭在她手背上輕輕吻了一下,“從跟你離婚那天起,我心裏就無時無刻不再想著你,吃飯想,睡覺也想,聞到熏香也會想,你早就已經融進了我的生活,隻有我不自知罷了。”
蕭茵怔怔的看著他,這樣的表白來的太遲,在她已經無力去愛的時候,就這麼沒有征兆的砸過來。
“你別騙我了,”蕭茵的聲音帶著哭腔,一邊掙紮,一邊道,“我知道是你可憐我,是我爸讓你這麼說的對嗎?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我還沒到需要別人施舍感情的地步,你這是在侮辱我。”
“我說的是真的。”
蘇靖歡抓起她的手放在心房的位置,“你自己聽聽看,你不是說喜不喜歡,心跳不會騙人,你聽聽看,看看我有沒有說假話。”
蕭茵看著他,掌心下是蘇靖歡沉穩有力的心跳,這一刻,她迷茫了,或者說,她被蠱惑了。
好一會兒,她才輕聲道,“那高歌呢,你不愛她了嗎?”
“我對小歌,隻是執念,所謂執念,就是求而不得的心結,我活在過去,從來不肯看身邊的人,我自以為那就是愛,其實不是。”
他頓了頓,嗓音暖暖的,“那本畫冊,我已經還給她了,我隻留下了這個。”
說著從口袋裏取出一枚戒指,放在蕭茵麵前,“你願不願意重新讓我給你戴上它?”
蕭茵眼睛濕了一大片,嗓音幾度哽咽,搖著頭,嗓音嘶啞道,“傻瓜,傻瓜!你就是傻瓜,你知不知道,我可能沒有多少天可以活,就算手術成功後,也有可能因為排異死亡,我甚至已經沒有可能為你生一個健康的孩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知道。”
蘇靖歡還是笑,那笑容又暖又讓蕭茵心酸。
“我來這世上走一遭,來的時候,孤零零的,沒有陪我,走得時候,有你就夠了,至於孩子,我從來就沒想過,我家裏有沒有皇位需要繼承,要不要都無所謂,我隻知道,在我眼前,你才是鮮活的,我想有一天能跟你彼此型相互扶持,等我變成了老頭,你變成老太太,我不能走了,你就推著我走,一路看夕陽……”
蕭茵已經泣不成聲。
蘇靖歡一遍一遍的幫她擦拭眼淚,“你不打算接受我嗎,這樣我很尷尬。”
蕭茵淚眼婆娑,“我現在變得好醜,我快沒有頭發了,以後會原來越醜,你不會想要一個這樣的妻子。”
蘇靖歡盯著她看了幾秒,突然起身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把剪刀,對著自己的頭發就開始胡亂剪起來。
蕭茵嚇了一跳,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蘇靖歡一邊剪,一邊道,“不就是光頭嗎,我陪你。”
“瘋子,瘋子!”
蕭茵哭喊著去阻止,卻製止不了他瘋狂的行為,不一會兒,蘇靖歡的頭發就被剪完了,一頭狗啃過去一樣的板寸,看上去格外紮眼。
“好了,”他揚起一個笑容,“我們現在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