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白素一口一句維護那個叫蔣一凡的小白臉,甚至翻出往事來,韓昭雪一口怒氣在胸腔爆炸開了,“說來說去,你還是怨我當初揍你的初戀是不是,這麼多年了,還逮著不放有意思嗎,我就是打他怎麼了,那小子就是欠揍!他花花腸子不知道多少,也就你傻了吧唧的看不出來!”
“韓昭雪,你夠了啊!”
兩人在路邊爭吵,旁邊經過的路人頻頻側目,白素也拉下臉來,“咱就事論事,分明是你跟人家過不去,你扯過去幹嘛?”
韓昭雪更生氣,“到底是你先提的還是我先提的,這姓蔣的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一遇到他的事你就跟我唱反調,怎麼,這麼多年不見,一見麵時不時就有點按耐不住那顆躁動的心了?你現在已經是一個六歲孩子的媽了,要我提醒你嗎,白素!”
白素忽的冷寂下來,她淡淡的望著韓昭雪,剛剛的憤怒蕩然無存,隻剩下一臉的平靜。
韓昭雪嘴巴向來惡劣,氣頭上說出的話根本不能聽,等看到白素的眼神的時,他心口一顫,猛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時候,已基本來不及了。
他緊繃著臉,想道歉,又拉不下臉,他自個心裏還委屈呢,他要她出來吃個飯就這麼難,姓蔣的一約就出來,又是切牛排,又是送花,還不許他這個當老公的埋怨兩句?
越想,心裏越是憋著一口氣,怎麼都不暢快。
“韓昭雪,你拿這些約束我的時候,你自己做到了嗎?”白素突然開口,聲音冷冷清清透著一絲疲倦,“這麼多年,你明裏暗裏怎麼幫許安顏,要我跟你一一列舉嗎,如果我這個妻子那麼的讓你不順眼,索性離婚吧,你盡可以去彌補你所謂的虧欠,安慰你自己的良心。”
韓昭雪火了,“我對許安顏,跟你對蔣一凡能一樣?動不動就提離婚有意思嗎?”
白素嘲諷道,“當然不一樣,至少我跟蔣一凡沒有上過床。”
韓昭雪臉色驀地沉了下來,聲音也不自覺的冷了,“白素,這話我再說最後一遍,我沒碰過許安顏,結婚前沒有,結婚後更沒有,愛信不信!你把許安顏當成假想敵,無知又自取其辱,我如果想要她,還有你什麼事兒!你以為單憑爸媽的一句話,我就真的非你不娶嗎?”
說完寒著一張臉,開車走了。
白素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良久,轉身打車離開。
韓昭雪是真的生氣了,他上了車,沉著臉就開車走了。
傻瓜!笨蛋!
他心裏罵著那個不識好歹的女人,越想心裏越是不痛快,但是很快這種不痛快又轉化為煩躁。
現在上班高峰期,路上那麼堵,計程車好叫嗎?他把白素丟在餐廳門口,萬一被蔣一凡那個小白臉出來撞見了,不正是給他一個獻殷勤的機會?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車子已經掉頭朝餐廳開去。
他不停的對自己道,這是為了防止白素那個傻白軟(傻瓜+白癡+軟弱)被蔣一凡那小白臉灌迷魂湯,這是丈夫該盡的義務,一想到兩人的夫妻關係,他就越發的理直氣壯。
結果到了餐廳門口,哪裏還有白素的人,就瞧見蔣一凡從餐廳出來準備去提車,他身邊也不見白素的身影,看來白素已經走了。
確定白素沒有跟姓蔣的在一塊兒,他臉色才好看了點,隨後車頭一轉,飛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