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蘇然然已經習慣了陳易盛酸氣十足的情話模式,此時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揣著滿肚子的疑問走向了化妝間。
陳家這次不僅是為蘇然然準備了一套禮服,還準備了一個形象設計師,專門給蘇然然打扮了一番。
禮服雖然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穿在蘇然然身上顯得玲瓏有致,尤其她的纖纖細腰,好像一把就能握住。
一頭亂七八糟的雞窩頭被盤起,露出了光潔的額頭。與禮服同色的麵紗遮在臉上,擋住了巨大的兔牙,隻留下一雙美顏的桃花眼。
蘇然然嘴角抽搐了一下,對化妝師道:“這個裝扮會不會太詭異了一點。”
化妝師不屑的撇了撇嘴,撚著蘭花指不停在空中亂晃,說道:“蘇小姐,你不懂藝術就不要在這裏亂發表言論。陳總說了就天要給你打扮的漂亮一點,你看我現在有第二種方法讓你看起來不那麼醜麼。”
“……”
扮醜十年,蘇然然第一次後悔為什麼要給自己設計了一個這麼不可挽回的造型。
蘇然然在走出化妝間的時候,著實讓等在外麵的人都狠狠驚豔了一番。
陳易柔的臉上露出恨恨的表情,沒想到稍加點綴的蘇然然看起來居然這麼漂亮。
而陳易盛此時也是有一陣恍惚,第一次真心實意的對蘇然然誇讚道:“然然,你真美。”
陳易盛心道,如果你揭下麵紗之後還是這麼美的話,他可能會不忍心實施今天晚宴的計劃了。
陳易盛上前一步,挽住蘇然然的腰,感覺到懷裏的嬌軀一陣僵硬,笑道:“不要緊張,我來陪你。”
蘇然然從形象設計師給她做造型的時候就開始感覺到深深的不安。
陳家一向樂於羞辱自己,生怕自己在任何方麵表現出色。今天這樣對她精心打扮,肯定有陰謀。
想歸想,她還是強迫自己對陳易盛溫婉的笑了一下,隨他一起走進會場。
陳家在S市雖然不是什麼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但也算有頭有臉,所以這次陳家長子的生日宴辦的十分隆重,當地企業家也來了大半。
陳鷹翔此時正在和一位胖的像個白饅頭男人聊天,“朱老板,您這一批的瑪瑙,屬實罕見,您看能不能獨立買斷給我,價格上,我絕對不會虧欠您的。”
“哦嗬嗬嗬,陳老板啊,你這個話我可是聽太多人說過了。要想得到別人得不到的東西,你可得開出點有創意的條件哦。”朱老板不甚在意的說道。
這在這時,朱老板仿佛兩顆豆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轉頭對陳鷹翔道:“陳老板,令郎身邊的那位小姐是?”
陳鷹翔趕緊介紹道:“哦,這是小兒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她父母在她小的時候車禍去世了,一直寄養在我們陳家。”
“哦,是這樣。”朱老板了然的點點頭,露出了一個猥瑣的笑容:“陳老板,剛剛談的事情也不是沒有轉機,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這……”陳鷹翔見這個朱老板已經上當,心頭狂喜,臉上卻做出一副為難的表情:“朱老板,我和她父親是好友,我怎麼能這樣做呢。”
“哼,既然陳老板舍不得,那就當我沒說。”這批瑪瑙十分稀有,投入市場肯定會引起一陣瘋搶,他才不擔心這個陳鷹翔不就範。
果然,陳鷹翔連忙道:“朱老板,容我考慮考慮。”緊接著,就看到他麵部一陣掙紮,“考慮”許久才“忍痛”道:“好吧,朱老板,您可要言而有信,也……也不要玩的太大。”
“哈哈,陳老板放心,我可是很會憐香惜玉的,那我回就等陳老板的好消息了。”說完,就滿麵春光的和其他老板聊天去了。
陳鷹翔走到寧雅惠的身邊,低聲說道:“可以了。”
寧雅惠臉上一陣驚喜,隨即惡毒道:“小丫頭,竟然敢不聽話,我看你過了今晚之後,還有什麼臉在我們陳家立足。”
“行了,少說兩句,你好好安排,別出什麼差錯。”
“放心吧老公,不會的。”寧雅惠抿嘴笑道:“不過,這個朱老板也真是奇怪,怎麼偏偏喜歡搶那些年輕小夥子的小女朋友來搞什麼一夜情,虧得我們家有個蘇然然做備胎,隻是可憐了易盛。”
“可憐什麼,這件事情成功了,我們就能拿到白瑾留下的那批手稿,到時候陳氏壯大,他作為陳氏的繼承人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何必在乎這一時名聲。”陳鷹翔教訓道。
“對,老公你說的都對。”別看寧雅惠在外麵張牙舞爪,在陳鷹翔麵前,那乖的和貓一個樣。
不同於陳家夫婦的喜悅,蘇然然現在的心情卻十分沉重。
她進到會場不就之後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和陳易盛打了聲招呼,就開始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