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尼姐,哎,寶貝,我跟你講哦。”蘇然然一隻手搭在哈尼的肩上,語氣熟稔,“做人呢是不能妄自菲薄的,是,做人就是不平等,有的生下來就是錦衣玉食,有人生下來就是衣不蔽體,我不知道你曾經經曆了什麼,但是現在在我眼中,你就是美好的跟朵向日葵似的,所以別擺出這幅垂頭喪氣的樣子昂,不然我會以為你腦袋裏麵瓜子裝多了!”
說完,蘇然然很仗義的拍了拍哈尼的小肩膀,一時之間忽然覺得其實自己還可以發展處第三種職業。
本來蘇然然覺得自己發表完這麼一趟激情演講之後肯定會勾起哈尼訴說的欲望,自己再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打開哈尼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陳年心結,誰知道隔了很久,哈尼依舊像裝多了瓜子的向日葵一樣耷拉著腦袋。
蘇然然心裏一緊,就在她遣詞酌句想著自己要不要再來一段演講的時候,哈尼忽然抬起頭。
她拿出了嘴裏隻剩下棒棒不剩糖的棒棒糖,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蘇然然,“小然然!幹編劇的都像你這麼會說話嗎!我好崇拜你啊!”
蘇然然看著這個瞬間清空瓜子的大號向日葵,發現一時之間還真的沒什麼好說的,隻能笑笑,說:“你開心就好。”
想起昨天許涵也是這幅死德性,蘇然然撇撇嘴,一個兩個都是這幅德性,都當老娘閑的喜歡做心理輔導嗎,老娘還不伺候了!
話雖如此,蘇然然也知道,有一些心結,並不是那麼容易救你能麵對的,一切還是要看她們自己。
而作為他們的朋友,能夠做的也隻有等她們需要的時候幫上一把了。
蘇然然心情不怎麼好,所以就更想讓自己的仇人心情更不好。
有了哈尼的陪同,蘇然然就相當於從戚禦墨那裏得來了恩準令,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出門,再也不用擔心回家被教訓了!
哈尼在路上聽著蘇然然嘟嘟囔囔的笑得前仰後合,“我說小然然,你瞧你這點出息,人家現在都是流行的暖男啊,小男人啊,妻管嚴啊,你可倒好都什麼年代了,還讓自己的老公吃的死死的!哈哈哈哈!”
蘇然然猛的被咽了一下,麵色有點不快,想想戚禦墨平時在自己麵前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自暴自棄道:“你說的輕巧,那可是戚禦墨,你們一個個見到他還不是老老實實的,咋還有資格嘲笑我。”
“誰說的啊,我就不怕小墨墨啊!”哈尼這會已經從剛剛的水果味的棒棒糖換成了奶油味的,正在有滋有味的舔著。
蘇然然默然,好像是這樣的。
想想也是,以前在學校裏麵的時候,那些女生哪個不是在自己男朋友麵前趾高氣昂的,怎麼偏偏到了自己就成了夫管嚴了。
蘇然然皺起自己小巧的眉頭,果然還是因為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麼。
想到這裏蘇然然忽然有點不服氣,要不,自己也嚐試一下翻身農奴把主做。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哈尼將棒棒糖含在嘴裏,囫圇不清的說著:“你知道為什麼我不怕小墨墨嗎?”
“為什麼啊?”蘇然然隨口問了一句。
“因為我知道他肯定打不過我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哈尼太過得意,一下忘記了嘴裏還含著一個棒棒糖,被糖塊卡的直咳嗽。
蘇然然無語的拍著哈尼的後背幫她順心,心想報應來得真快。
不過麼,想想哈尼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能卸掉陳易盛四肢時的場景,蘇然然覺得自己還是老老實實的當一個夫管嚴的珠寶設計師好了!
一路上有說有笑的來到了目的地。
蘇然然現在沒有什麼長輩,昨天和李叔見麵,兩個人聊起了蘇然然小時候的事情,一下子讓蘇然然覺得自己多了個長輩的感覺,心裏很高興。
兩個人約定,下次見麵的地點就定在李叔家裏,由他親自做幾道菜來招呼這個小姐。
李叔雖然現在已經在陳氏身居要職,年薪不菲,但是依然還是保留了年輕的時候節儉的習慣,他並沒有像其他的那些公司主管一樣,住別墅,開豪車,而是還和以前一樣,住著之前的老房子,開著普通的車。
蘇然然下車之後按照上午李叔給自己發過來的地址和哈尼一起往那邊走。
隨著房子一點點接近,蘇然然覺得自己的記憶也隨著一點點複蘇,兒時一些模糊的影像也浮出腦海。
李叔和父親那時候明麵上是上下級的關係,私下裏卻也是極其要好的朋友,蘇家夫婦曾經帶著小蘇然然來這邊玩過。
這個發現讓蘇然然很興奮,她拉著哈尼順著自己的記憶,像個小孩子一樣往李叔家跑去。
“李叔,我來……”蘇然然上樓剛要喊,忽的一下被哈尼一把捂住嘴,猝不及防,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