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戊的表情嚴肅,蘇然然嚇了一跳,想著這個費戊平時被欺壓久了會不會忽然之間爆發出來。
然而下一秒,費戊的臉上又浮現出來那個欠扁的笑容,“快給我看看,怎麼了?”
蘇然然配合著費戊做了一係列檢查,讓她對這個平時總是嘻嘻哈哈的醫生有了新的認識。
一般來講,學醫的人一般分作兩種,一個是中醫一個是西醫,因為二者的理念不同,所以大多數優秀的醫者頂多能夠精通其中一樣。
但是這個費戊,上次在他給戚禦墨做治療的時候她已經徹底見識到了他的西醫方麵的醫術,但是現在他給蘇然然診治的時候居然隻是給她把把脈就把她很多症狀就說的一清二楚!
要知道,現在切脈能切的這麼準的人可是已經鳳毛菱角了,蘇然然驚訝的看了一眼戚禦墨。
“沒什麼好驚訝的,蒙古大夫就這麼點用處了!”戚禦墨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費戊對於戚禦墨對自己的人身攻擊顯然已經習慣的不能再習慣了,他馬上選擇忽略戚禦墨,轉頭一臉“趕緊恭維恭維我”的表情看著蘇然然,“怎麼樣啊,然然,你是不是覺得我的醫術特別厲害,我特別全才呀啊?”
蘇然然愣愣的看著一個大男人一臉期待的追問,一時之間陷入為難。
這事真是不好辦,要不費戊沒麵子,要不戚禦墨沒麵子。
看這個走勢,費戊應該是許涵的前男人,戚禦墨是自己的現男人,要不要為朋友犧牲一下呢?
蘇然然覺得自己的糾結症又煩了。
最後她擠出一個笑容,“我今天中午吃的餃子味道不錯啊!”
戚禦墨:……
費戊:“……我說然然哈,你的話題還可以轉的再硬一點嗎?”
“不準叫她然然!”正在蘇然然也頗為尷尬的時候,戚禦墨霸道的話語在耳邊響起。
“為什麼啊?這樣叫起來多親切!”費戊不滿抗議了一下,轉頭笑嘻嘻的看著蘇然然:“對吧,然然!”
蘇然然感到後麵整個頭皮都在發麻,不用想也知道這種壓迫感是來自誰!
“那個……阿墨?”蘇然然覺得人家正兒八經叫自己的名字實在是沒有理由決絕,就轉頭看了看戚禦墨。
“哼。”戚禦墨並不多話,雙腿交疊的坐在沙發上,姿態慵懶,看似隨意,卻讓人說什麼都不敢輕視。
蘇然然吞了口唾液,“那個,要不費醫生,你還是連姓一起叫了吧!”
費戊不大樂意:“為什麼,叫三個字多累,阿墨你到底為什麼不高興,不會因為你從來沒這樣叫過自己的老婆,所以也不讓別人叫吧!”
費戊這話一出,蘇然然也愣了一下。
回想一下,她和戚禦墨相處的過程當中好像真的沒有一次他叫的是自己的小名,蘇然然狐疑的看向了戚禦墨。
戚禦墨一直冷漠霸道的表情中微不可見的夾雜了一絲不自然,他皺了皺眉頭,“你看完病沒有,看完就趕緊走!”
眼見戚禦墨馬上就要惱羞成怒了,費戊終於決定不再去拔老虎屁股上的毛了,“看完了看完了,沒什麼大礙,就是以後吃補品的時候適可而止就行了,每個人體質不一樣,吃那麼多身體也吸收不了,還會有副作用。”
“補品?”蘇然然疑惑的看了一眼戚禦墨,“我沒吃過什麼補品啊?”
“沒吃過?不應該啊,你再好好想想,你這個症狀應該就是補品吃多了?”
“我真的沒吃什麼啊?”蘇然然腦袋裏麵一百個問號互相碰撞。
忽然,一個場景閃現在她的腦中。
有一天黃媽忽然鬼鬼祟祟的拉住自己問道:“少夫人,你和少爺有消息了沒?”
“消息,什麼消息?”蘇然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哎呀,我的少夫人,一個女人結婚之後,你說還能有什麼消息!”黃媽一臉恨鐵不成鋼,要不是估計著兩個人之間的身份差距,她恨不得用手指點一點蘇然然的小腦袋瓜!
“啊!”蘇然然一向明白過來了,“還,還沒有呢!”
“不應該啊,哪裏出問題了呢!”黃媽陷入一片苦惱之中。
蘇然然有些哭笑不得,“沒有就沒有吧黃媽,我們這還年輕呢,不著急!”
“怎麼不著急,你都二十出頭了,在我們那,像你這麼大,孩子都已經滿地跑了,你看你,還是像小孩子一樣。”說完,黃媽頓了頓,接著道:“而且啊,孩子是栓住男人的一個重要砝碼,你怎麼這麼不著急!”
蘇然然這下真的笑出來了,根據她對戚禦墨的了解,戚禦墨還喜歡她她就不需要用孩子來拴住他,他要是不喜歡自己了,她就是生出一個足球隊,那也不能多留他一天。
黃媽看著蘇然然這個樣子,就知道蘇然然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繼續苦口婆心道:“少夫人啊,我們少爺眼看著就到三十了,你不趁著他身體好的時候趕緊要個孩子,還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