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禦墨的心頭一緊,皺著眉頭,厲聲問道:“怎麼回事?”
電話那邊的小趙的情緒顯然也十分焦躁,他沒有回答戚禦墨的話,而是停頓了一會兒,說了一句:“許涵小姐,也出事了!”
戚禦墨愣住,下意識的看向了蘇然然。
他雖然不認識這個叫許涵的人,但是從蘇然然嘴裏聽到她名字的次數,不在少數。
可以說,在蘇然然小時候那段辛苦的日子中,許涵是唯一一個給予她溫暖的朋友,如果許涵出事的話……
蘇然然本來因為做了好長時間的車,終於到家,正在開心著,忽然注意到戚禦墨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疑惑的看向戚禦墨。
戚禦墨皺了皺眉頭,沉聲道:“我們這就過去,你在那邊守好。”
“是。”
掛下電話後,戚禦墨就拉著蘇然然回到車裏,蘇然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道:“誰的電話啊,怎麼這麼緊張?不是剛回家嗎,為什麼又要出去?”
戚禦墨深深看了蘇然然一眼,對前麵還沒來得及下車的司機開口道:“去仁心醫院。”
“仁心醫院”四個字一入耳,蘇然然頓時心裏一涼,趕忙問道:“阿墨,為什麼我們要去仁心醫院,是誰……誰出了什麼事嗎?”
蘇然然不聽在心裏安慰著自己,不會吧,仁心醫院是S市最大的醫院,很多人都會在那邊看病,就算現在阿墨帶著自己去仁心醫院,也不能說明什麼……
不能說明,是許涵出了事情,可是為什麼她現在心裏這麼慌亂。
戚禦墨歎了口氣,蘇然然瞬間變得蒼白的小臉讓他看著十分揪心,伸手將蘇然攬在懷裏,笨拙的安撫著,“沒事,就是有人受了點小傷,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蘇然然依舊還是很不放心,所在戚禦墨的懷裏拚命汲取著溫暖,仿佛這樣她就不會害怕。
戚禦墨輕輕安撫著蘇然然,心中也是免不了擔憂。
一方麵,他擔心許涵出事,會對蘇然然的打擊過大,因為無論怎麼看,這件事情應該都和他們脫不了幹係,而另一方麵,對於戚禦墨來講,費戊也是不可或缺的極為重要的朋友,不知道現在手術進行的怎麼樣了。
好在回去的路上,並沒有交通堵塞,司機知道兩個人心裏著急,所以將車子的速度提到了最大,不一會兒車子就開到了醫院門口。
車子剛一停下,蘇然然和戚禦墨兩個人就急匆匆的往醫院趕過去。
到了手術室門口的時候,看到了渾身是血的小趙,蘇然然心裏一顫,搖搖晃晃的就要暈倒,戚禦墨一看蘇然然情形不對,立馬上前扶住了她,“坐下休息一會兒,情況怎麼樣還不知道呢!”
小趙這會兒注意到兩個人的到來,站起身,開口的聲音沙啞:“戚少,少夫人。”
戚禦墨皺皺眉頭看著他:“你沒事吧?”
小趙搖了搖頭:“沒事,我到的時候人已經走了,這些血……這些血都是費醫生的。”
蘇然然猛然一驚,“費醫生?費醫生怎麼了?”
小趙看了戚禦墨一眼,見他默許的點頭,於是說道:“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就是下午的時候費戊忽然之間給我來了個電話,讓我帶著人趕緊趕到仁心醫院來,我到這的時候,兩個人都昏迷了。費醫生失血過多,正在裏麵搶救。”
“怎麼會這樣?”蘇然然喃喃道,隨即想起了什麼,抓著小趙問道:“你剛說都昏迷了?還有誰,是許涵嗎?”
小趙看著蘇然然,點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許涵……在另一個手術室。”
“她怎麼樣了?”蘇然然焦急的問道。
小趙猶豫了一下,艱難的說道:“應該是因為有費醫生的保護,所以許涵小姐並沒有受什麼額外的傷,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爭鬥之中,還沒有愈合的腿再次受到了重創,醫生說,說這條腿,可能保不住了。”
蘇然然震驚的瞪大眼睛,無措的看向小趙,仿佛不相信眼前的事實。
小趙現在心裏也是十分難過,費戊雖然是戚禦墨的私人醫生,但實際上也是戚禦墨的死黨,雖然和他們不是一個圈子長大的,但是這麼多年了,他一直是大家心裏重要的朋友。誰也沒有想到,那個總是一臉欠扁笑容卻偏偏看人的時候溫潤如玉。醫術高超的費戊會渾身是血的躺在手術台上。
而許涵……小趙在心裏歎了口氣,他見過那個女孩,高傲的像一隻白色的空拳,看起來總是那麼漫不經心又充滿幹勁,這是……這樣一個女孩以後要成為一個瘸子了嗎?
“許涵在哪個手術室?”蘇然然的聲音已經恢複平靜,讓戚禦墨和小趙都詫異的看向了她。
“就在對麵,我們現在的位置,剛好是兩個手術室的中間。”
蘇然然點點頭,安靜的坐了下來,冷冷的開口道:“知道是誰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