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麻藥劑量比較大,到現在還在睡著。你放心吧,有費戊守著她,她不會有事的,你和她認識這麼多年了,你應該清楚,她不是那樣脆弱的人。況且我已經找人去請世界上最權威的骨科大夫來了,用不了多久就會到S市,到時候他們一定會想辦法幫助許涵的。”
蘇然然點點頭,對,事情還有轉機,自己不能整天自己嚇自己,再說,涵涵也不是那麼脆弱的人。
“對了,你剛剛說有費戊看著,是怎麼回事,費醫生不是剛剛做完手術嗎?”
說道這個,連向來表情冷漠的戚禦墨也不僅露出了無奈的表情,“誰知道這個小子是怎麼回事,明明已經流了那麼多血,還剛剛做完手術,半夜居然醒了,非要吵著讓護士把他搬到許涵的病房去。我聽做手術的醫生說,進手術室的時候,是費戊吩咐他們不要將麻醉劑量調的那麼大的,好像就是為了能快速的醒來。”
蘇然然聽了之後也愣了一下,“平時看費醫生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沒想到居然對涵涵有著這麼深的感情,我看涵涵對他也是不能釋懷的,既然兩個人有這麼深的感情,當初又為什麼要分開呢?”
“誰知道,也許是太笨了。”戚禦墨有點不耐煩的講。
就算是現在這種情況,蘇然然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說的好像某人好像情商很高一樣。”
戚禦墨居然難得的沒有反駁蘇然然對自己的“忤逆之詞”,滿不在意的說道:“高不高又怎麼樣,做起事情來,拖拖拉拉的,考慮那麼多有什麼用。對我來說,喜歡就搶來,哪那麼多廢話。”
蘇然然看著這個一秒從優雅貴公子,變身豪放山大王的戚禦墨,咯咯笑了起來,說來也是,自己可不就是他“搶”來的嗎,連領證都是被他壓著去的。
“是是,戚大少爺你最牛氣了,正因為你這麼英明神武,才有了小的現在這麼美滿的幸福生活。”
戚禦墨勾唇一笑,眼中邪魅盡顯,“你也不差。”
蘇然然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來,當初戚禦墨將自己搶去領證不假,但是告白這件事情,確實是自己做的。
這真是一步錯步步錯,怪不得哈尼姐一直對自己怒其不爭,自己還真是從一開始就一直是喪權辱國!
戚禦墨看著懷裏的蘇然然漸漸恢複精神,終於鬆了口氣,將她纖弱的身軀摟在自己懷裏,下巴抵在她柔軟的發絲中,鼻尖是獨屬於蘇然然的淡淡香氣。
看到了許涵和費戊之後,兩個人都變得更加珍惜彼此和彼此的關係。
同時,他們也在暗暗慶幸著。
還好兩個人都是徹頭徹尾的拿來主義,喜歡的東西就不由分說的留在身邊,而兩個人又恰好需要彼此,這樣順理成章的在一起,從前雖未過多留意,現在看來,真是天大的幸事。
雖說有費戊陪著蘇然然,但是畢竟兩個人都是病號,蘇然然說什麼也不能放心,於是和戚禦墨膩歪了一會兒之後,就一起到許涵和費戊的病房去了。
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蘇然然看見兩個小護士全然不顧門口兩邊的黑衣人,正扒在門口眼巴巴的看著什麼,兩個黑衣人雖然依舊是麵無表情,但是蘇然然總覺得他有點不一樣的感覺。
雖然蘇然然沒有看到兩個護士正臉,也不知道她們現在的表情,但是從現場的情況來看……這空氣中滿滿都是令人興奮的八卦氣息啊。
八卦幾乎是所有女人的愛好,更何況蘇然然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女孩,戚禦墨看著她現在摩拳擦掌的樣子,忽然之間覺得自己對她的擔心是不是有點多餘?
不得不說,蘇然然的八卦敏感度是十分精準的,病房中的情景委實讓人浮想兩篇。
不知道安排費戊病床位置的護士是不是故意的,他和許涵兩個人病床之間的距離竟然隻有一拳而已。
現在費戊醒了,看起來仍舊十分虛弱,平時充滿了陽光的玩世不恭的臉上,此刻帶著略微的猶豫,他正看著旁邊仍舊處在昏迷狀態的許涵,眼神那樣溫柔,正在輸液的右手費力的伸了過去,握住了同樣正在輸液的許涵的左手,手指勾著手指,那樣小心翼翼,那樣視若珍寶。
“啊,如果有一個像費醫生那樣優秀的男人那樣那樣深愛著我,那我就再也別無所求了。”一個小護士感歎道。
另一個也是恨不能以身相替的樣子說道:“對啊,能被他那麼深情的望著,哪怕隻有一眼,那我死也甘願了。”
說完,那個小護士居然將臉轉了過來,看向蘇然然,“你說我說的對嗎?”
蘇然然被她一雙滿是深情的眼睛看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本著“你高興就好”的態度,點了點頭。
隻是她這一點頭,戚禦墨不高興了,剛要上前房門,電話聲想起了,蘇然然略帶尷尬按下通話鍵,還沒等說“喂”,電話那邊便傳來了Seven焦急的聲音:“董事長,公司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