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然用了兩秒鍾才反應過來李叔口中的小纖是誰,愣了一下。
一直以來她和戚禦墨都懷疑李叔遇刺這件事情是陳明陽主使的,而李纖在這其中,也絕對脫不了幹係。現在陳明陽消失了,李纖也消失了,許多事情似乎可以就此坐實了了。
但是電話那頭李叔的聲音那樣蒼老無助,蘇然然對著他怎麼也說不出來你的女兒可能跟著壞蛋跑了這種話,隻能開口安慰道:“李叔,你先別著急,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她失蹤的?”
“我……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出了我住院的前幾天,她一直都沒有出現過,我想她可能是還在生氣,就沒大在意。誰知道前兩天我出院回家,就發現她把自己的東西全都打包帶走了!我打她的電話,也沒有人接?問了所有認識李纖的人,他們都說已經好久沒有見過她了!”
蘇然然心裏暗歎一聲可憐天下父母心,李叔這麼大年紀,居然還堅持提早出院,一定是放心不下那個差點害他喪命的女兒,隻是不知道李纖到底為什麼會心甘情願的被陳明陽利用。
蘇然然怕李叔再急出什麼病來,輕聲安慰道:“李叔,你冷靜一下,既然李纖是帶著行李走的,說明她是自己走的,都是這麼大的人了相信能照顧好自己,至於手機沒通,有可能是她去了外地換了號碼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李叔仿佛找到了主心骨,連忙問道:“是這樣嗎?她隻是去了外地,不是失蹤?不會再也不回來?”
麵對李叔的犢子之情,蘇然然心裏一痛,鼻頭微酸,溫聲道:“嗯,一定是這樣,一會兒我和阿墨說一聲,讓他也幫忙找一下,您在家好好休息,等到有消息了我第一時間通知您。”
“好好,那,那就拜托小姐和戚少了。”
放下李叔的電話之後,蘇然然的心情有些低落,刻意忽略的問題又重新浮上水麵,讓她煩躁無比。
戚禦墨在旁邊聽著電話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此時微歎口氣,拿了一件衣服給呆坐在床上的蘇然然披上,又遞了杯水:“先喝點水,一會兒下樓去吃早飯,聽說黃媽最忌又新研究了幾樣早點。”
蘇然然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戚禦墨微微蹙眉,修長的手指托起蘇然然尖尖的小下巴,開口道:“那個什麼李纖,我會去找她,陳家的人我也會想辦法,所有的問題都交給我,你不用操心。”
雖然是說著安慰道話語,但是其戚禦墨無論是動作、表情和語氣,開起來都是霸道無比,仿佛發號施令的君王一般。
萌點奇怪的蘇然然忽然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戚禦墨的臉色黑了一層,這個時候難道蘇然然不是應該感激涕零的撲倒自己的懷裏大讚老公真好嗎?現在這個莫名其妙的笑容是怎麼回事?
感覺到周圍的氣溫正在急速下降,蘇然然終於收回自己的笑容,心裏無數加一次感歎,這個男人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小心眼,乖巧的把腦袋貼到其鬱悶的胸口上,雙手環著他的腰身,感歎道:“老公你真好。”
竟然真的和戚禦墨預想的不差分毫。
戚禦墨這才比較滿意的舒展一下眉角,但是因為已經習慣了蘇然然的狗腿奉承,如今這一句話已經不能滿足這位戚大少爺了。
為了讓自己聽到更多好話,戚禦墨按捺住自己想要回抱懷中嬌軀的衝動,依舊一動不動的坐在床邊。
所以蘇然然紮在戚禦墨的懷裏好半天,發現人家還是沒有回應,不禁皺緊眉頭。
怎麼回事,她明明記得戚禦墨對這句話向來很受用的啊?莫非這位有免疫了?那自己又得升級了?
可憐的蘇然然在心底哀嚎自己的狗腿命運,這才結婚多久,自己就整天這樣挖心倒肝的琢磨怎麼樣維持婚後生活的“和平”,長此以往下去,自己非要成精了不可!
當然,吐槽歸吐槽,蘇然然還是要努力哄好這位大少爺的。
戚禦墨的懷裏總是很舒服,哪怕他此刻沒有回抱蘇然然,蘇然然也已然覺得安心無比,小手不停在戚禦墨下家居服下的鎖骨處來回撫摸。
戚禦墨等了老半天也沒有等到懷裏的小丫頭有進一步表示,正準備開口說話,忽然覺得一雙溫軟的小手在他鎖骨上來回輕觸。
身子馬上一緊,心裏咒罵道,自己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總是能被這個小女人輕易挑起“興致”,往日裏引以為豪的自製力在麵對這個小女人的時候簡直可以用潰不成軍來形容。
抓住蘇然然不安分的小手,將她壓在床上,修長有力的雙臂支在蘇然然兩邊,古井一般深邃清冷的眼中此時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情欲,看起來春色無邊。
蘇然然看著頭頂上方的男人,輕輕舔了一下嘴唇,有點可憐兮兮的對戚禦墨說:“阿墨,我,我好餓。”
所以咱們這個晨間運動能不能挪到晚上啊……
但是蘇然然不知道,她此刻的樣子對戚禦墨來說比任何早飯都要可口,他低聲淺笑,狹長的眼中帶著灼熱的情意,修長的身體慢慢壓低,隨著蘇然然急促呼吸的兩團柔軟,有一下沒一下的貼到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