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禦墨一看到蘇然然的眼淚,忽然就僵住了。
剛剛自己下周明明很有分寸的啊,怎麼把她疼成這樣!
俊臉微微不自然,唇角抿了一下,戚禦墨抬起大手在蘇然然剛剛被敲的位置抬手揉了揉。
“我打你又怎麼樣!誰讓你總是挑戰我一家之主的權威!”
“唔,疼!”蘇然然痛呼道,本來清脆的嗓音因為夾雜了鼻音顯得軟儂儂的,格外惹人憐愛!
“你還好意思喊疼,這麼不禁打,你也好意思說是我戚禦墨的女人。”戚禦墨嘴上雖然還是很凶,但是手下的動作卻明顯輕了下來。
現在外麵的雖然越來越冷,但是戚禦墨的手總是很暖。
溫暖的大罩在蘇然然的頭上笨拙的揉著,溫暖又愜意,蘇然然心滿意蘇的順勢窩在戚禦墨的懷裏享受著這個戚大少爺給按摩的星級待遇。
自己真是越來越智慧了,剛剛眼睛被蠟燭上的煙刺激,忍不住流出了眼淚。
正好這個時候戚禦墨給了自己一個腦瓢,蘇然然立刻抓住了這個騙心疼的機會,好好享受了一把。
“好了,別裝了,我知道你不疼了。”蘇然然還在盡情享受的時候,戚禦墨清冷中略帶笑意的生意從頭頂傳來。
“嘿嘿嘿,是啊,果然不痛了,阿墨你好厲害,隨隨便便一揉,我居然就不痛了呢!”蘇然然一臉無辜的說道。
戚禦墨白了她一眼,懶得和她計較,起身道,“屋裏燈的開關在哪裏,開開燈吃蛋糕吧。”
蘇然然一聽這話,想起來自己接下倆還有計劃,幹嘛站起來攔住戚禦墨,“阿墨你等一等!誒呦!”
戚禦墨隻覺得自己聽到肉體裝到木頭的“砰”的一聲,轉過頭去看,就見到蘇然然站在原地一臉痛苦的肉著自己的腳。
戚禦墨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蘇然然的旁邊,站在一邊,嘴裏不住的罵道:“蘇然然,我沒見過比你還笨的女孩了,一天到晚老是受傷。”
蘇然然疼的呲牙咧嘴,也沒心情和戚禦墨頂嘴,不住的揉自己的腳。
剛剛她因為著急一下起身,腳踢到了凳子腿,放在平時本來就是鑽心一樣的疼了,何況蘇然然還撞到了她本來就受傷的腿上,更是雪上加霜了。
但是即使在這個時候,蘇然然依然還記得自己的使命。
她拿出之前就準備好的手帕,朝戚禦墨呼過去。
戚禦墨反應多塊,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皺眉道:“你又胡鬧什麼!”
“這怎麼就胡鬧呢!我幹的事情不要太正經,來你快遞點,你心疼心疼我的腿腳,別讓我再累著了行麼。”
戚禦墨看看蘇然然手中那個詭異的白手帕,又看看蘇然然勢在必行的臉,最終無奈的低下身子。
“誒,這才乖!”蘇然然滿意到。
然後蒙住了戚禦墨的眼睛。
在眼睛被蒙住的一刹那,戚禦墨近乎本能的想要將它拿去,多年以來的生活讓他警惕性變得極好,還沒有哪個時刻,他會允許別人捂住自己的眼睛,聽憑差遣。
因為這樣,就相當於將自己的性命交付在別人手裏。
而他願意為了蘇然然這樣做。
蘇然然蒙住戚禦墨的眼睛之後,再三叮嚀他千萬不要拿下手帕,然後一瘸一拐的走到點燈的開關附近,按下了按鈕。
屋子裏麵一片明亮。
蘇然然拉住戚禦墨把他帶到一個地方,然後抬手解開了放在他眼睛上的手絹。
而戚禦墨,在睜開眼睛的一刹那,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
你知道許多個自己看著自己的感覺嗎?
戚禦墨知道。
因為這個屋子裏麵,布滿了自己的畫。
冷峻的,溫暖的,執拗的,霸道的,帥氣的、賣萌的,戚禦墨都不知道自己會有這樣多的表情。
所有的畫中,最最搶眼的,就是立在中間一副最大最大的油畫。
不同於其他的取自日常場景的畫,這幅畫中的自己,更像是蘇然然臆想出來的。
畫中的自己似乎置身在一片焦灼之上,周圍是殘破的戰旗和淩亂的屍體,背後是染紅的天際,他一個人麵色冷峻的站在那裏,好些所有人都越不過他手中的劍。
戚禦墨站在這個畫前長久的凝視著,忽然他發現右下方有幾個不起眼的蠅頭小字,上麵寫著“HERO.墨,畫於XX年XX月XX日。”
戚禦墨愣了一下,這個日期,是他們剛認識不朽的時候,也就是在蘇然然還沒有送給文辰畫的時候。
原來那個時候她就已經開始給自己畫畫了,而且,看起來,像個英雄。
戚禦墨長臂一攬,將蘇然然撈入懷中,低頭問道:“我是你的英雄,嗯?”